夜晚繁星閃閃,即使到了要入秋的時候,可是夜里依舊是熱叫人睡不著覺,無憂躺在床上,將床上的紗幔全部都拉了起來,窗戶虛虛地掩著。
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一般,也或許只是因為炎熱的晚上太難叫人入睡。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晚上了,過了今天晚上,就是第四天了。無憂躺在床上毫無波瀾,絲毫不覺得時間走的是如此的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寂靜的夜里突然多了一絲令人煩躁的聲音,無憂還是沒有動,一道黑影悄悄地移動到無憂的床前,見著床幔沒有拉下來。
他許是一驚,可是當看到里面睜開眼睛的人,他從驚訝變成了無奈,這三年里與無憂通書信,他也知曉了無憂那倔強的性子,一如小時候的樣子,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袖,叫他一定要抱她是一個樣子。
想到這里,長安凌厲的眉眼逐漸柔和了下來,他輕聲喚著無憂的名字,“我來了?!?
無憂似是才從剛剛的迷茫當中緩緩醒來,明明不是剛剛醒來的人,卻有著剛剛醒來的惺忪睡顏。
長安的眉眼更加柔和,但是他卻沒有更近一步,透著月色的光芒,他堪堪能看清楚無憂臉上的迷茫,他輕輕喟嘆一聲,她是迷茫的,他何嘗又不是呢?
發(fā)生了那樣子的事情,到底還是他的錯,所以這一切也該由他來開口給無憂一個交代,但是無論是什么樣的交代都無法彌補曾經(jīng)對無憂做出的事情。
“無憂,我來了?!币姛o憂沒有任何的反應,長安接著說了一句。
無憂這時候才似是全然回過神來,她打開了被子,里面是穿戴整齊的小人。長安先是一愣,隨即輕輕一笑,原來等待煎熬的人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他心中想念的那個人,也跟他一般心神不定。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無憂依舊不說話,只是看著長安那略顯憔悴的面容,她緩緩上前用自己的小手指勾起了長安的手指,“我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怪你,可是我也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嫁給你。”
“我給了我自己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你沒有來,我依舊會嫁給你,可是我不會再像是之前那樣嫁給你,毫無芥蒂地嫁給你。”
長安另一只沒有被無憂牽住的手緊了緊,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當面卻不同于三年的書信往來,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無憂,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的心情表達出來。
無憂笑了笑,這樣就足夠了,自己也不再奢求什么了,自己一開始就知道,只要他來了,一切還有什么不可以的事情嗎?
她都已經(jīng)將窗戶給他打開了,自己還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沒有什么不可以的了,這或許是她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了,長安或許是將她置于危險之中,可是那時候在樹林下的時候,也是他緊緊地護著自己,將自己護在下面。
之前見話本子里寫的那些才子佳人,說的什么,開始錯了,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錯的,就連結局都是錯的。
但是我們要是從中間開始就糾正錯誤,而不是叫錯誤一切醞釀下去,那么美好的結局就是結局的,而不是錯誤的結局。
她想她知道魚淵前一陣問她的那個答案了,愛是包容,愛不是自顧自地索求,付出即是回報。
無憂眼睛笑的瞇了起來,長安還沒有搞懂是個什么情況,無憂自己主動就抱了上來,耳畔都是無憂甜甜地聲音,“長安哥哥,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
長安懵懵懂懂地被無憂給推了出去,他看著遠方那即將升上來的太陽,眉眼溫柔如舊。
轉眼間就來到了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前些時日魚淵被鏡亦周給居著,一直也不知道無憂和長安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了。
“哎,都是因為你,要是我一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