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將無憂和長安的故事寫進了自己的隨筆當中,不僅僅是這個故事,白柔和鐵指,青天和丹心,花梔和君落。
這些個故事看起來很短,甚至好像在腦子里過一遍就結束的故事,卻是這些主人公一點一滴自己悟出來的,一個普通的愛情故事其實沒有任何的看點,可是在這些故事里,他們都是自己的主角,無論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有多么的平淡,可是對于他們本人來說,是多么的難能可貴。
魚淵輕輕合上這個本子,將手放在上面,心中的不舍卻越發深刻,旁人都不知道離別的日子,只有自己知道的感覺真是不好。
她懶懶地趴在桌子上,將腦袋埋進胳膊里,“無憂,你會忘記我嗎?”
無憂正在和自己的夫婿長安拜見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看著南越皇帝看著長安的那個眼神,鏡亦周就知道南越皇這是將過去的事情放下了,也是,面對自己唯一的女兒,做父親的總是希望女兒會好好的。
“起來吧。”
“多謝父皇,母后。”
皇后娘娘看著曾經在自己身邊的軟糯團子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心里是既欣慰又覺得舍不得,到底是自己寵了多年的孩子,以后就不能經常看到了。
“無憂,來,來母后這里。”
“母后。”
南越皇給了長安一個眼神,長安頓時了解,隨即跟著鏡亦周和南越皇一起走了出去,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后,皇后娘娘才摸了摸無憂的發絲。
看著少女發髻的無憂如今梳著婦人的發髻,皇后娘娘一時間感慨萬分,“無憂啊,我的兒啊,長大了,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以后可不能任性了,可如果他要是對你不好,回來告訴你的母后和父皇,我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母后。我很好,他對我也很好。”
皇后娘娘本以為自己能忍住那份情感的流露,可是到最后,她還是一把將自己的女兒抱入懷里,低低地說道,“你永遠都是母后最好的孩子。”
“朕知道你之前對無憂做過的那些事情,本來是該追究的,但是無憂喜歡你,朕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不好再說些什么,不過你要記住,你膽敢欺負無憂,朕必定不會輕饒你!”
“父皇放心,我此生定不會負了無憂,倘若違背此誓,便叫我不得好死,不得超生。”話音一落,長安從懷里掏出一物件。
南越皇看著長安手中的那個物件,不動聲色,他淡淡地說道,“你這是做什么?朕可沒有說過這種話。”
“我迎娶無憂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不是您強迫我的,我也想給無憂一個安穩的家。”
南越皇細細地打量著長安臉上的表情,許是看出來他的確是真情實意的,可是他還是沒有伸手接過那兵符,他回過頭去看向一旁的鏡亦周。
鏡亦周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的超凡脫俗,他似是察覺到南越皇在看自己,他輕聲一喚,“陛下。”
“國師大人如何看?”
“既然駙馬有心,您該成全了這片心思,更何況,南越大朝從來不缺青年才俊。”
長安看向鏡亦周的眼中充滿了感激,鏡亦周微微一笑,戰場危險,國家保護固然重要,可是如果都保護不好自己的心愛之人,那也是無用。
這一件事情就像是旁人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一般,皇帝最終收回了長安手中的兵符,原本他是打算為了長安破例的,但是看著長安心意已決,他也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因為這件事情不愉快。
罷了,還是隨著年輕人去吧。
更何況,長安這個孩子未必就是一個沒有心思的人。
至于這個兵符最終落在了誰的手中,這就不得而知了。
自從蕭竹青跟無憂解除婚約之后,來丞相府拜訪的人是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