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語氣中的嬌憨叫鏡亦周不由得渾身一顫,他看著魚淵那要生氣還不生氣的樣子,頓時覺得有趣,便生出了打趣的心思。
“光吃米飯?難不成你是想要噎死我嗎?”
魚淵抬頭瞥了他一眼,“那我給你倒杯茶水喝?”
“茶水泡飯,你在逗我嗎?”
平平淡淡的話語卻是有著不小的沖擊力,要是西門令看到了這樣子的鏡亦周,怕是連下巴都會掉下來吧,這個鏡亦周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一向是不愛說話的,今日跟一個剛剛‘熟識’的小丫頭居然有這么多的話可以說,當真是稀奇極了。
不過他注定是沒有那個眼福了。
“茶泡飯?”魚淵略微一停頓,頓時想起了之前在一家日料店里吃到的茶泡飯,那可是非常好吃的,自己本身是不愛吃湯泡飯的,但是茶泡飯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知道茶泡飯里面可能還有些別的作料,但是現(xiàn)在條件艱苦,怕是除了茶水,也就是米飯了。
魚淵沒有理會鏡亦周,而是將一旁的茶水直接倒在了鏡亦周的米飯里。
下意識地,鏡亦周皺了皺眉頭,他本是妖怪,對于吃食這種東西的欲望也不是很強烈,如今看到魚淵這番做法,是更加不想吃了。
于是乎,他連話都沒有說就直接走掉了。
魚淵見他走了,也不出聲挽留,反正留不住的人早晚都是要走的,不走的人也不需要留。
今日一直在哄著鏡亦周,她早就已經(jīng)饑腸轆轆,現(xiàn)在她巴不得鏡亦周早點離開呢,她好嘗一嘗這茶泡飯有沒有之前自己吃過的那般好吃。
不得不說,鏡亦周這里的茶自然都是宮中賜下來的好茶,這般泡著米飯也不顯得單調(diào),不知不覺魚淵就將鏡亦周那一碗米飯吃了個干凈。
吃飽了之后,魚淵半躺著,她瞇著眼睛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可惜某人卻是沒有這個口福了。
吃飽了之后,魚淵的腦子轉(zhuǎn)的也比平產(chǎn)快了一點,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弄明白為什么鏡亦周會比她提前一年來到這個故事里,明明之前他們都是在南越的御花園里的啊。
而且那時候她還記得他是牽住了她的手的,怎么到這里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這一次的故事不會還是什么公主之類的吧,鏡亦周已經(jīng)跟皇家沾邊,說不定鏡亦周那里會知道些什么,但是現(xiàn)在鏡亦周雖然嘴上不說,她卻能感覺到鏡亦周是在排斥她的靠近的。
這跟之前厚著臉皮往自己臉上貼的鏡亦周反差非常,這一次倒是輪到她來主動了。
這天傍晚,魚淵端著中規(guī)中矩的茶點送到了鏡亦周的書房,瞧著里面還亮著燈,她就知道鏡亦周應該還沒有睡著。
她輕輕扣了扣門,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動靜,她大著膽子推開了書房的門,發(fā)現(xiàn)這里面并沒有人。她本想著放下茶點就轉(zhuǎn)身離開的,卻沒有發(fā)現(xiàn)桌角處放置的一副卷起來的畫軸。
就是一個轉(zhuǎn)身的瞬間,畫軸應聲落地,露出了此畫的真正樣貌,是一個魚淵沒有見過的女子的面容,可是這副畫的手法卻叫魚淵再熟悉不過了。
在南越皇宮的時候,他也總喜歡畫自己,可是他也總說,自己筆下的不及她的三分神韻。
她愣愣地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畫軸從地上撿了起來,里面的女子很美,眉眼間含笑,周邊梨花紛飛,像極了一個九天的玄女。
白衣飄飄,羽化成仙。
她只以為他說他的畫不好是真的,現(xiàn)在看起來不過是自謙罷了,不是畫不好吧,而是沒有靜下心來畫吧。
魚淵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可是哪一種理由都不足夠她來說服自己。
是啊,鏡亦周活了上千年了,怎么可能只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