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書房的門,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她任由眼淚流下來,沒有什么比自己喜歡的人親口承認他想找的人另有其人的話了。
多叫她死心的話。
可是為什么之前他不說呢?明明她,明明她早就說過了,他若是有了喜歡的人,就可以告訴她啊,她給了他那么多次的機會,可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還要騙她呢?
她兌現了諾言,她說過的,如果她要回家,就一定會告訴鏡亦周的,而鏡亦周僅僅是說了一句,‘路上小心’而已。
三年感情,一句‘路上小心’。
果真像是鏡花水月的夢幻感情,到現在她都無法想象,她是以這種方式離開鏡亦周的。
沒有了鏡亦周,她要怎么回家呢?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回家了?可是她這個人怕疼,怕死,要自己對自己下手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叫旁人殺了她,豈不是還要連累一個人的后半生。
一時間魚淵滿腦子里竟然想不出一個自殺的好辦法,怕也不是想出來吧,只是心中有眷戀,不愿意離開而已。
忽然之間,她想起了今日來辭行的西門令,他似乎是一個將軍,將軍會去哪里呢?自然是邊境了,那么邊境會發生什么呢?
打仗,暴亂。
她死于其中,倒也是一個回家的好辦法了。
次日一早,西門令大軍開拔,而魚淵也踏上了去往邊境的路程,她在路上想過,無憂曾經說過,一時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些事情需要靜下心來細細品味。
凡事都不是你所認定的那個樣子。
此去邊境,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可能真的就要回家了,無可奈何之下回家去,似曾相識擁有過。
如果,如果,如果鏡亦周能在此期間恢復記憶,那么他就一定能找到自己,她愿意給他一個機會解釋,可是如果他沒有恢復記憶,那便讓他在這個世界里慢慢尋找他真正想要尋找的人吧。
只要心中有情,他就不會消失不是嗎?
說不定等他找到了那個女子,兩個人一見面,愛就產生了,他也得救了。
魚淵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嘲諷自己了。
許是駕車的車夫見魚淵心神不定的樣子,他便搭話起來,“姑娘,你去邊境是為了找自家的親人吧。”
“嗯。”若是能回家,也算是回去找自己的親人了。
那車夫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心勸道,“現在邊境那邊可是亂哄哄的,要是我說,姑娘要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還是不要去的好。”
“沒事,我自己心里有數,謝謝您。”
那車夫似是沒有被如此禮貌的對待過,魚淵坐在里面都能聽到外面車夫爽朗的笑聲,“哎呦,姑娘這么說可是折煞我了。既然姑娘決定好了,我一定將姑娘送到。”
畢竟從西寧城到邊境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魚淵也絲毫沒有心疼的樣子,直接將一袋銀子遞了過去,她絲毫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露富而被盯上。
若是在途中就被殺死,那也是自己的命了。
總而言之,她現在的心很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么意義。
看起來毫無意義。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不就是這樣嗎?
無厘頭,沒辦法,心甘情愿,不知收斂。
仙姝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離開西寧城,而且要去的地方還是危險的邊境,說實話,她是不愿意去的,可是她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一次能叫西門令刮目相看的機會。
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怕是這輩子就只能任由那將軍夫人隨意踐踏了。
每一次西門令出征都是騎著馬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