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用身子將那孩子護在下面,不是沖動而是無法袖手旁觀,即使剛剛那孩子是低著頭的,但是她還是看出了他眉眼之間透露出來的恐懼,她不知道這種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是她見到了,就一定要做些什么,要不然她一輩子良心都不會安的。
鏡亦周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在毆打兩個人,他本來是沒有在意這群人的,這里已經他找到的第三處溝壕了。
但是只是一眼,他就認出了那個被打的人男子就是魚淵。
他袖手一揮,周圍的人頓時被他給彈開,此時此刻魚淵已經奄奄一息,她似乎在彌留之際看到鏡亦周的身影,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那道身影。
原以為是抓不到的,但是手掌心處傳來的溫度叫魚淵清醒了一點,她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前方,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正蹲在自己的面前,她吸了吸鼻子,“周周,你終于來了。”
旁邊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聽到魚淵那一聲周周大家都是虎軀一震,畢竟從一個大老爺們的嘴里說出如此纏綿的話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
鏡亦周的顏值是無可挑剔的,就是有一種人臨到死了也要欠一欠。
“呦呵,這是哪里的來的俊俏的小哥,不如先讓我們兄弟爽一爽?”
魚淵聽到這些下流的話,下意識地想要將鏡亦周護在身后,但是奈何身上的傷口太多,她只是微微一動彈就覺得疼痛無比。
鏡亦周將魚淵抱了起來,此情此景當真是有些令人琢磨不住,畢竟一個如此好看的男子抱起了一個粗狂的大漢,怎么看都覺得違和。
但是鏡亦周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他也不想多理會這些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替魚淵療傷,要不然他真的怕魚淵會交代在這里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有的是時間找這些人算賬。
那些人沒有懂得鏡亦周臨走之前傳遞出來的眼神含義,只是有些可惜那么俊俏的人居然喜歡那樣的重口味。
魚淵被鏡亦周抱起,眼瞅著就要走了,魚淵急忙抓了抓鏡亦周的衣袖,“先,先別走,把,把那孩子帶上,別,別留給這些人渣,要不然他會死的。”
鏡亦周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他調整了一下魚淵的位置,從抱改為靠著他,另一只手則是拎起了同樣奄奄一息的男孩。
只是一瞬間,他們三個人便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黑黝黝的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其他人更是一副害怕的模樣,“天啊,那是什么人,是妖怪還是神仙啊?”
“我們得罪了那人的人,我們是不是都要死了?”
“不,不!我還不想死,是,是你們要打的,跟我沒有關系,沒有關系的。”剛剛打的還很起勁的人開始互相甩鍋,似乎這樣子就能逃脫一死一般。
唯一一個沒有對魚淵動手的就是那個之前被魚淵用鐵鍬嚇唬住的男子,他看到事情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心下慶幸,好在,好在,剛剛自己沒有跟他們一樣動手,要不然,那人也會殺了自己吧。
眾人漸漸理解了鏡亦周臨走之前的眼神,那冰冷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那分明就是沒有把他們當做活人看待啊。
有人開始提議,“要不我們跑啊,反正待在這里一定是死,我寧可當個逃兵,也不愿意在這里等死!”
“你說的是什么話,我來這里可是為了光耀門楣的,可不是來當逃兵的。”
“屁話!難道我們想要當逃兵嗎?如果我們再不走的話,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了。”那人說著話中帶著一絲哭腔和恐懼。
“夠了!誰想走,都舉手。”
那黑黝黝的大漢似乎是聽不下去眾人的爭執了,眾人見他說了話,頓時就不在爭吵,而是齊刷刷地看著那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