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的人數(shù)在逐漸的增多,白崖帶來的三個人也逐漸顯得力不從心,白崖只能護在花轎之前叫那些劫匪無法靠近而已,要多走出去一步也是困難的。
不過好在白家的小廝中有機靈的,連忙跑回去報了官,官兵一到,那些劫匪頓時四散而逃,肅憐聽到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想要將車簾掀開看看外面的情況。
結(jié)果手剛剛碰到車簾就跟一只大手握在了一處地上,掌心處傳來的溫度叫肅憐怔了怔,許久才緩過神來。
因為剛剛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況,肅憐將蓋頭拿了下來,雖然知道不合乎禮儀,可是自己的性命還是重要的。
她也不是那種為了禮教而丟失性命的人,起碼現(xiàn)在的她還是做不到的。
白崖也就成為了第一個見到肅憐大婚化妝后的模樣,他只是將簾子掀開一個小口,外面是看不見里面的,其實他剛剛是叫了聲的,只是肅憐在想什么,并沒有聽到而已。
他擔(dān)心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這才唐突地掀開了車簾,卻沒有想到見過了一個美人。
他比肅憐率先緩過神來,他放下車簾對著外面的人說道,“沒事了,多謝官爺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如何呢,等回去了,我定然叫家父上門道謝。”
“白少爺客氣了,為民除害是我等的指責(zé),不足掛齒。”那官兵的頭頭笑著說道,心臟卻是快要跳出來了。
這白家和何家都是鎮(zhèn)子上的大戶人家,要是真的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那么自己這個頭頭也沒有干了,說不定還會連累縣衙的大人,那可真就是罪過了。
在花轎中的肅憐依舊沒有將蓋頭蓋上,她在想,白崖是如何成為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的第一個男子呢?
如果剛剛自己不講蓋頭拿下來,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件事情了,而且剛剛那掌心處傳來的溫度,那不同于自己的手的感覺,他的手指似乎是有薄繭的。
一定是經(jīng)常練武才會有的吧,怪不得他的武功如此高強,他已經(jīng)救下她兩次了,兩次了,自己是不是該給他一個好臉色呢?
只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吧。
隔壁的鎮(zhèn)子跟他們的鎮(zhèn)子其實隔得并不遠,一天的功夫就能到,她又是新娘,于情于理都不該與一個不怎么認識的外男見面的。
要是道謝,也該是自己嫁于的夫君出面道謝。
可是,她并不希望自己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與他見面,即使自己已經(jīng)要成為人妻,心中卻依然有著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能再單獨跟他說一句話就好了。
好似上天是聽到肅憐的請求,天降大雨將兩個送親的隊伍逼到了一處破廟里,好在這廟還算是大,足夠?qū)⑦@些人容納其中,就連那些官兵也都沒有回去復(fù)命,畢竟這劫匪沒有抓著,他們已經(jīng)放心不下。
官兵不回去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這樣他們兩家才能安心。
由于大雨的緣故,轎子可以放在外面,但是新娘子卻不可以,這樣兩個新娘子就被迫蓋著蓋頭坐在地面,何家是禮教大家,底下的人都不敢隨意偷看,因為規(guī)矩橫在他們的頭上。
而白家人是因為都是家生子,自然都聽從主子的規(guī)矩。
不過那些鏢師卻是沒有那么規(guī)矩了,總是往肅憐身上瞄去,畢竟白家那邊有白崖坐鎮(zhèn),他們自然是不敢的。
肅憐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眼神在自己身上瞟來瞟去,礙于自己的教養(yǎng)和這么多人都在現(xiàn)場,她就只好忍著。
可是總歸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何姑娘,我妹妹說她自己一個人無聊,不知道何姑娘能否過去跟我妹妹做個伴兒?”
肅憐簡直求之不得,那些鏢師的眼神似乎是要將她生生剝下衣服來看般,與其在這里被人觀看,倒是不如承蒙了白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