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憐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么,這女子似乎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單純,也不知道自己將她帶回來是對還是錯。
罷了,有緣者,是好是壞都是自己的命,已經遇見的事情如何去躲避呢?順其自然罷了。
吳琳不知道肅憐心中所想,她現在倒是也沒有別的心思,只是想著那些縣衙的人何時才能放過自己。但是肅憐接下里的一個動作卻勾起了吳琳以前的回憶。
她見肅憐往香爐里添加香料,那香料不似是鎮子上的香鋪里賣的,是一種很獨特的味道,就像是那個采花賊身上的味道。
自己雖然對于其他的東西不精通,可是對于香味卻是異常敏感。
“夫人,您這香料的味道可真好聞,是在哪里買的嗎?”
肅憐放下手中的香料盒子,微微一笑,“倒也不是買的,是我自己調配的,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
“夫人是說這個香料是夫人獨有的嗎?”
“是,我從不外傳。”
吳琳沖著肅憐微微一笑,“夫人的手真巧,好厲害啊。”
“不過是一點小玩意兒罷了,你在這里稍稍等待,我去弄點吃的。”
“那就麻煩夫人了。”
等肅憐走后,吳琳收起了自己笑容,她從那香料盒子里挖出一小塊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處,細細地聞著,“就是這個味道,跟那個采花賊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難道這個采花賊其實一直躲在這里嗎?所以那些縣衙大人才找不到的嗎?也是,這里這么偏僻,而鎮子上的老人也都走光了。”要不是她今日誤打誤撞碰到了這位肅憐夫人,可能她一輩子都不知道這鎮子上還有一個落敗的明府。
若是自己找到了采花賊,豈不是就能將功抵罪,這樣縣衙的人也能饒過自己一回?
不得不說,吳琳將自己的算盤打的好,可惜她不知道的事情是,白崖已經許久不在肅憐身邊出現過了,所以她在這里待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或是疑似采花賊的男子。
這偌大的明府只有肅憐和吳琳兩個人,連個奴才都沒有。這里真是除了大之外,就在也沒有其他的優點了。
七日時間一晃而過,吳琳在肅憐這里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還在尋找她,她晚上閉上眼睛都是魚淵和鏡亦舟那冰冷的眼神,現在她連睡覺都睡不好,如果不能盡快地解決掉這件事情,那么自己的后半生可能就要跟這個鎮子說再見了,說不定自己的身上還會背負著什么不好的罪名,所以找到那個采花賊成為了現在的當務之急。
而蘇聯這里油鹽不進,似乎當初初見時的和藹都是假象,肅憐每一天都是待在佛堂之中,根本就不會出去,要不是食物不夠了,或是其他什么東西沒有了,肅憐輕易是不會出去的。
要是以往吳琳還能耐得住性子,可是她心中藏著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耐不住的。
就在吳琳那粗重的呼吸聲不知道第多少次打擾到肅憐誦經的年頭,肅憐緩緩睜開眼睛,“你若是心不靜,便離開了,最近外面似乎也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吳琳一聽,這哪里可以,說不定那些縣衙的人就在街道的附近等著她出現,將她帶到魚淵和鏡亦舟的面前,那時候自己才是真的靜不下心來了。
她心一橫,跪了下來,“肅憐夫人,我其實是被縣衙通緝的人,但是夫人請放心,我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我說的實話觸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我不得不逃到這里,我一旦出去,說不定那些人就等著抓住我,去給那些人滅火。”
肅憐淡淡地看著吳琳,能說一次謊的女子就能說第二次謊,從吳琳承認她自己說謊開始,她就已經不相信這個看似可憐的女子了。
“無論你做了什么,犯到了什么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