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憐沒有說話,各自的人都有各自的琢磨,她也無權干涉魚淵去想些什么,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后半生過好,白崖希望她能從過去里走出去,甚至都放棄了十年來的成果。
那么她呢?她也應該試著走出去,走出這個佛堂,走出這個破敗的明府。
她總是想著何家和明家是何其的迂腐,但是自己何嘗不是呢?她守著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家族,還準備將自己的后半生奉獻給這個所謂的自己定義的人生。
“是啊,我也該嘗試著走出去了。”
魚淵對著肅憐笑了笑,“既然夫人還有事情要做,那我就不打擾夫人了,夫人,愿您以后,平安喜樂。”
鏡亦舟在府衙之中等著魚淵回來,等他瞧見魚淵略微帶著歡喜的神情,也跟著勾起了嘴角,“怎么出去一趟,看起來倒是開心了許多。”
“今日還好我跟著去了,要不然又要叫那個吳琳給跑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說是白崖在肅憐夫人哪里,一開始真是叫我捏了一把汗。”
“可是我過去的時候,瞧見肅憐夫人一派淡然,就知道這個吳琳的主意是又要落空了,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小姑娘,要抓著這些跟她無關的事情不放?”
鏡亦舟一把摟過魚淵的腰,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魚淵瞧見鏡亦舟眼神中的慎重,于是便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剛剛縣衙大人說,那個道士已經出關了,在聽說了他的東西在我們這里之后,只說了一句,他有空來拿。”
魚淵一聽,剛剛彎起的嘴角也平了下去,這個道士究竟是什么人,會不會對他們不利,這個人是不是《紅箋紙》里的人,亦或是就像是之前的有云一般,是從外面來到這里的。
“就連和平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嗎?”
鏡亦舟搖了搖頭,“和平的靈力還沒有恢復,他現在無法探查《紅箋紙》里的狀況。”
魚淵皺了皺眉頭,“那你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也沒有靈力可以使用嗎?但是我上回看你還用靈力給我和和風療傷來著,你的靈力是如何解除禁制的?”
“我也不太清楚,上一次我準備強制將禁制破除,然后之后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
鏡亦舟連說了兩個不太清楚,他自己都很納悶,自己是如何破除了禁制,而且那時候自己明明已經受傷了,等自己再醒來的時候,魚淵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自己的傷卻好了。
他心里有一種猜測是魚淵替自己療傷,但是魚淵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也探查過魚淵的體內,她根本就沒有靈力,所以她也無法替自己療傷。
那么有人在魚淵昏迷這段期間替自己療傷了。
至于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毫無頭緒。
“周周?周周?”魚淵連續交了鏡亦舟兩次名字,可是鏡亦舟就像是陷入了什么自己的思考中,完全不理會外界的聲音,最后她擔憂地推了推鏡亦舟的肩膀。
這才將鏡亦舟給推了回來,“怎么了?小魚兒。”
“我倒是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我瞧著你倒是想事情想的入迷,你剛剛在想什么,不妨跟我說一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鏡亦舟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跟魚淵說了,經過鏡亦舟這么一說,魚淵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當時的記憶,而且她也不知道何時惹上了吳琳這個人。
難道就是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里嗎?
突然魚淵腦海里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周周,你說,我現在還是我自己嗎?”
“小魚兒,你在說什么胡話呢?你怎么可能不是你自己呢?”
魚淵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好像沒有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