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覺得今日的鏡亦舟有些奇怪,以往的鏡亦舟都不會發(fā)呆,只會講出自己的擔憂,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般怨天尤人,“周周,是不是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在瞞著我?”
看著魚淵那純凈的眼神,鏡亦舟也不忍心繼續(xù)瞞下去,于是將自己近日來和剛剛的擔憂全部說了出去,“自從那日開始,我就不停地做一個夢,夢里全是虛無一片,沒有人也沒有聲音,但是我能聽到一個心跳聲,那個心跳聲時而強,時而弱,我覺得是你。”
“我嗎?”魚淵也不懂鏡亦舟這個夢境的意思。
“那就不說過去的事情了,你說說你現(xiàn)在是因為什么而焦躁?”
“我。”鏡亦舟頓了頓,這才繼續(xù)說道,“那個道士擁有消失已久的神器,若是真的如此,那我們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要朝著我下手,我亦沒有還手的余地。”
話說道這里已經(jīng)足夠明確了,他是怕自己出了什么事情,那么魚淵該如何自處。
還沒等魚淵說話呢,鏡亦舟又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我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你就對著和平的方向心中默念說自己要出去,到時候你就能出去了。”
鏡亦舟話音剛落,魚淵就給了鏡亦舟一個熊抱,她惡狠狠地看著鏡亦舟,“你如果再敢說這樣的渾話,我現(xiàn)在就回去!你不要總想著你怎么樣之后,我該怎么辦。你應該想的是,我們勝利之后,該如何慶祝,懂么?!”
“萬一。”
“沒有萬一,你用你自己的性命護我周全,難道我就不能對你有半分的作用嗎?到時候打不過了,大不了我就帶著你回到我的世界里去,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們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鏡亦舟,我希望你就算是為了我,也要好好活著。”
“好么?你能答應我嗎?”
鏡亦舟看著魚淵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心中一軟,“好,我答應你,無論什么時候,保命最重要。”當然你在的時候,你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防止魚淵反駁自己,所以鏡亦舟很識相地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他多么慶幸自己心中一直是將魚淵放在第一位的,哪怕后來發(fā)生了那樣子的事情,他還是愿意相信魚淵,就如同上一世,他們都不記得了的事情。
老人總是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他們所經(jīng)歷的事情也是那般的相似。
原以為肅憐的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了,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除了魚淵他們,他們在得到了和平的允許之后,看到了這個故事后半段的事情。
魚淵吃驚地看著和平,“這是真的嗎?一定要這樣嗎?難道就沒有什么補救的措施嗎?”她從心底里不希望白崖和肅憐兩個人之間出現(xiàn)任何的事情。
平心而論,白崖雖然驚世駭俗了些,可是他還是懷著一顆當年的赤誠之心,要不然也不會苦苦堅持了這么多年,其實她應該能想到的,他們應該能想到的。
一個堅持了數(shù)十年的人,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放棄一個他所珍愛的人呢?
他們早就該想到的。
魚淵閉了閉眼睛,“是不是我們無法干涉這個故事的走向,即使看似干涉成功,但是結(jié)局依舊不會改變對不對?就是當時的花梔和君落一般。”
魚淵一直都不太敢提起花梔和君落,在她心中,他們是遺憾,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鏡亦舟點了點頭,“嗯。”
“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要不然那天你又怎么會在屋子里呆那么長時間,你早就知道了白崖的身體不好,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了,所以你才囑咐了他幾句話是嗎?是你勸他放棄肅憐夫人嗎?”
鏡亦舟看著魚淵那雙憂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