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如果你真的肯把我們當做朋友,我鏡亦舟也不會虧待你。”
“真是一幅仙人做派。”和平冷笑繼續,“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們當真就能成為朋友嗎?你在開什么玩笑?有些事情早就是命中注定,你說也好,不說也好,不過是加快或者是不加快事情的進展,于我而言,毫無作用,我生于此處,到時候也會死在這里。”
“那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么嗎?”
“我想,我怎么不想?我知道我罪大惡極,可是我卻不知道我是怎么罪大惡極了,他們封印了我的記憶,叫我自我折磨,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過去的事情,可是我除了知道我自己模樣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明白我這種感受嗎?你能明白嗎?不,你不明白,你不算是真正的死物,你有感情,有自己的執著,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心跳,而我呢,我什么都沒有!”
“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心跳,你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我當初的模樣,因為擁有了心跳,而找到了生活下去的方向。”
和平自嘲一笑,“有心跳那又如何?我逃不開的命運,也是它逃不開的命運,即使我躲在這里,即使我離開了它,可是我依舊能感受到它的虛弱,它在逐漸的消失,而我在逐漸的成型,我更害怕的事情是這個預兆是它要消失的預兆。”
和平說著說著就發覺了不對勁,鏡亦舟根本就不可能跟他講這些感性的事情,“你真的是鏡亦舟嗎?”
“我就是我,從未改變過。”
和平疑惑地看著鏡亦舟,“可是你為什么?”
“因為我想清楚了,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很多,之前我了無牽掛,現在不同了。”鏡亦舟看向木屋的方向。
和平也跟著看向木屋的方向,腦海閃過的是和風的面容,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還沒有抬頭就聽到鏡亦舟說道,“朋友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不過目前我們還是盟友,出于一個隊友的角度,我給你一個建議,人是生來就有心跳的,因為他們生下來就有了羈絆,而我們不同,我們的羈絆是要靠著自己去尋找的,心跳的出現,就證明了你的羈絆已經出現,你要自己去分辨。”
和平一愣,隨即將腦袋扭到一旁去,“你將你自己的軟肋告訴了我,就不怕我日后對她做些什么嗎?”
“不會,而且我的軟肋是什么,你早就知道了,而且我在這里,就不會叫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任何人都不可以。”
和平剛想要張口反駁鏡亦舟,畢竟上一次嵐壹附身在和風身上,他不就什么都沒有做嗎?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根本什么都做不成,在這個故事里,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和它已經分裂成了兩個旗鼓相當的個體,所以都擁有掌管這個故事的權利,或許上一次的事情,就是它在告誡自己,希望自己回去。
可是他怎么能夠回去呢?他一旦回去,它一定就會消失的。
他希望所有的恩怨都在這一代終結,這太痛苦了,將所有的痛苦累計下來再傳到下一代去,他已經快要爆炸了,所以他才要結束這鬧劇般的傳承。
許是他要說的話里面提及了和風,他就不太想說了,他有些在意剛剛鏡亦舟說的話,于是他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跟我出來那么久,心里早就惦記著魚淵了,你趕緊回去吧,我現在看著你,就覺得心煩。”
“當真是因為看到我心煩,還是因為想到了某人才覺得心煩?”鏡亦舟笑了笑。一臉戲謔地看著和平。
和平頓時怒氣沖天,他指著鏡亦舟說道,“你大爺的,你以后要是再敢用讀心術讀我的心,我跟你沒完!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魚淵給扔出去,到時候我看你哭不哭?!”
提及此事,鏡亦舟將他和魚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