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嵐壹走后,平箋才回過神來,“他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經知道你不是那個魚淵了,為什么還要說出如此模棱兩可的話來呢?”
“嵐壹此人心思深沉,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真相是不能告訴他的,今日是我們大意了,竟然叫他聽去了,他往日也不該是這個時間來這里的。”
平箋轉了轉眼珠,“罷了罷了,他既然不追究,下一次想要追究的時候,就告訴他,過時不候!對了,你來看看,我在西邊抓到的小狐貍,這小狐貍我本來是想要給你做個圍脖的,但是它一直在向我求饒,我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平箋也會有不忍心的時候嗎?看樣子某人跟你說的話,你都是牢記在心啊。”
平箋皺著眉頭,“我。”
“別解釋,我們都懂,我們都支持你,感情沒有對與錯,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之分,你一向拋棄世俗慣了,但是你得明白一個道理,他啊,可是活在世俗之中的,你得慢慢來,別將人給嚇走了。”
這一次魚淵還真是多想了,她可是小瞧了和風,和風畢竟是嵐壹的靈識,他們之間多多少少都有點相似,尤其是在看人這個方面,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所認定的人,管他是誰,只要是他的就好了。
有些時候,人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所以在他們眼中,和風一直都是那個小小的孩子,受盡苦楚惹人憐愛的小孩子。
兩邊都以為是風平浪靜,但是其實這其中已經波濤洶涌,無人知曉這一切的戰斗已經打響了,而他們還在為了各自心目中想要保護的人而做著努力。
青貯在跟和風討論無果之后,在張家就發生了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張玉自從昏迷之后醒過來,就發現了這種現象。
鏡亦舟不再跟那個紙人魚淵在一起黏糊了,還有青貯最近也不來教她修仙了,倒是和風變得異常的勤快,有事沒事就來教她琴藝。
她百思不得其解,覺得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一天的事情太過于恐怖了,她一時間竟然回想不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一定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吧。
她在學習琴藝的過程中經常溜號,但是和風什么都沒有說,還是一本正經地教她學習琴藝,這叫她更加不解了,于是她鼓足勇氣問道,“和風,最近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我覺得你們都好奇怪啊,師傅也不來教我了,鏡亦舟似乎也像是變了一個樣子,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嗎?”
和風彈琴的手一頓,他抬頭看著張玉,語氣平淡地說道,“沒什么事情,倒是張玉姑娘,最近可有什么心事嗎?”
“啊?我嗎?”和風這個轉移話題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張玉根本就沒有跟上和風的思路,“你什么意思?”
“之前張玉姑娘不是因為蘇御公子的事情在煩惱嗎?如今心中可有決定了?”
“這。”張玉最近最怕這件事情被人提起,她爹要是跟她說,她都會找理由離開她爹的書房,但是和風一提起,她竟然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和風微微低下頭,“難道張玉姑娘是喜歡上了你的那個師傅嗎?”
“不是,別瞎說,我怎么可能喜歡他呢?”
和風眸色一變,隨即在張玉看不見的角度中勾唇一笑,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哦?原來張玉姑娘不喜歡青貯嗎?那張玉姑娘知道青貯的真身是什么了嗎?”
一提起這件事情,張玉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想不明白啊,我把我所有能想到的動物和植物都說了一個遍,但是還是不對,真是不曉得這個人到底是什么變出來的。”
“或許張玉姑娘動手俘獲了青貯的心,青貯自然會告訴你的,或者是通過別的什么方式,你也可以知道青貯的真身是什么。”
張玉不解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