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經歷過這一遭，所以即使過了好幾年，仍然記憶猶新，他自然也瞧出沈卜芥的不對勁了。

沈卜芥抿抿唇，沉吟片刻，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概是因為，我識海里有兩個世界本源。”

“什么？”江眠身子一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臉震驚，棧棠和澹臺初雖未像江眠那樣失態驚呼，但眼里也寫滿震驚，心里顫了一下。

“兩個？”澹臺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似疑惑又似不確定的重復了一遍，與棧棠對視一眼，內心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棧棠身居高位，執法堂下一任堂主越千霜和久負盛名的蘇不離是他的同門親師妹，作為大師兄，他在軍事學院的位置較之兩人只高不低，但澹臺初知道的一點兒也不比棧棠少。

幾百年前，她也是天之驕女，年富力強，如日中天，以劍修之身進軍事學院，一路青云直上，在同一批學生中也是遙遙領先，可見其天賦資質。

軍事學院不是個講資歷，可以倚老賣老的地方，有能力你就上，跟年紀，入學年限無關，所以年紀輕輕的澹臺初憑借著自身的優秀爬到了軍事學院的中高層位置。

雖有人對她年紀輕輕就擔此大任頗有微詞，但澹臺初對此毫不在意，只是單純的用很多人難以企及的功績啪啪啪把這些人的臉打歪，事實勝于雄辯，多來這么幾次，澹臺初的位置也就穩了——她的實力足夠強大，做事又非常穩重可靠，值得信賴，有很強的人格魅力。

只是戰場詭譎多變，任憑你有多大本事，總也逃不過成千上萬只虛空怪物的圍攻，澹臺初雖英勇，但也提防不住十面埋藏，所以她敗了，敗得很慘，幾百年努力一夕之間灰飛煙滅，她的修道路，她的青云梯，被徹底斬斷。

不少人對雖然活著回來卻失去所有，比死人只多一口氣的澹臺初報以或同情，或唏噓，或幸災樂禍——眼睜睜看著一個天才隕落，從云端墜落泥潭，人們的心中會產生一種奇異的，扭曲的快感。

反套路修真日常 /book/81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