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吳三桂提出的要求也更多,不但要求免罪,還想從寧遠改任到山海關。
沒問題,只要錢夠,自然是可以的!
嘖嘖,光是白銀,就是八萬兩,更不用說,還有那些自己喜歡的古玩字畫了!
想著這些,陳新甲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他聽到好像有什么動靜不對,便聞聲看去。
卻見有什么人從遠處趕來,在同僚中找他們的老爺,惶急慌忙地在稟告什么事情。
這都馬上要上朝了,竟然還敢闖過來說事!難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么?
這么想著,陳新甲便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什么,錦衣衛大舉出動,至少五百多人,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他才剛回京師,這就要打擊報復,掀起腥風血雨了么?”
“五百多錦衣衛啊,這是要大動干戈,難不成,他是準備把彈劾過他的同僚都抓起來?這也太囂張了吧?”
“……”
一時之間,所有等候上朝的文武官員,全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事情上。就這時候,大量錦衣衛突然出動,肯定不是好事。
“絕對不能讓他為所欲為,真要這樣的,天啟朝之禍,還會遠么?一定要阻止錦衣衛的暴行!”
“對,既然他狗急跳墻了,那我們必須聯手起來,團結一點,誰要敢投靠他的,就是歷史的罪人,遲早要清算的!”
“……”
在群情洶洶之下,有官員忽然發現,好像過了平日早朝的時間,這宮門怎么還沒開?
他們很自然地,就聯想起了錦衣衛大舉出動的事情,頓時,他們就越發地肯定,那興國公一回來,就又鼓動了皇上,要不然,不可能宮里這么反常。
他們正在猜測之時,忽然,就見宮門大開,一隊隊地軍卒列陣而出。
“咦,這是要干什么?”
“好像是勇衛營的軍卒,他們要去哪里?”
“現在勇衛營和錦衣衛好得能穿一條褲子,別是勇衛營和錦衣衛都被那人調遣,是要一起干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吧?”
“……”
看著勇衛營軍卒殺氣騰騰地遠去,一時之間,就連陳新甲都忘記保持自己的姿態,走過去和周邊的同僚議論紛紛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各府的下人趕到,稟告后續的情況。
“什么,錦衣衛包圍了成國公府,正在大舉搜查抄家?”
“那可是成國公府啊,那張明偉竟然是拿他開刀,這是瘋了么?”
“對了,勇衛營軍卒去的方向,好像就是京營,那成國公不就是京營總戎么?”
“啊,本官知道了,那人肯定又是要殺雞駭猴,對,肯定是這個意思。說成國公貪墨軍餉,吃空餉,就這一條,肯定沒跑的。嘖嘖,真是沒想到,竟然敢拿成國公開刀!”
“……”
這些文武官員也真是聰明,一下就猜到了成國公的罪狀。
不過真要說起來,這其實也不難猜。
之前的時候,御馬監掌印太監王之心落馬,不就是因為其掌管軍隊的事為借口么?京營那么爛,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人家好歹是成國公,和大家的關系也不錯。最關鍵的是,這個馬蜂窩不能捅,因此,誰也沒有在意。
你撈軍隊的銀子,我撈別處的銀子,誰也別說誰!
可如今,這個張明偉出現才多少天,就這么野蠻地出手,絲毫沒有顧忌,他真是不把所有人得罪死都不會罷休的啊?
如果說之前,這些文武官員還存著僥幸心理,覺得張明偉為了迎合圣意,最多慫恿著皇帝搞宮內,幫助他的同伙王承恩上位,和外廷關系不大的話,如今,張明偉竟然拿成國公下手,從京營這點開始興風作浪,那是不是在這之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