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句也好,絕句也好,在被創作出的那一刻,便與文師才氣綁定,換句話說,只有創作者本身抒寫,才會出現伴字而生的金芒。
秦墨倒是沒有拒絕,不說兩人異父異母兄妹的這層關系在,一首詞而已,就算是同學來求,秦墨也不會小氣拒絕。
筆具車上就有。
擺好紙面后,告知光頭師傅控制好車速,在林幼音撲閃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的期待下,秦墨才氣鼓蕩,精神集中于筆上,字如泉水輕流——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輪到最后兩句時,秦墨側視身旁動人的俏顏,曼妙的少女身姿,心里打鼓道“這最后兩句,還是不寫了吧?”
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林幼音一看秦墨不想寫,頓時著急了,用手抓著他的衣服,小腦袋甩的撥浪鼓一般,帶起馬尾也一起飄動“不行不行,最后這兩句才是精華。”
秦墨聽聞,只好不再猶豫,迅速落筆,補上最后兩句精華——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字成,金芒閃耀。
林幼音得秦墨補上最后精華,拿著詞開心的不得了。
秦墨卻是一連作了好幾首絕句詩詞,精神疲憊不堪,再次癱坐在椅子上。
“那個,秦墨,我……我也想求一首詞。”還沒等秦墨坐穩,耳旁再次傳來一道羞澀的輕盈之音。
是安陽中學同行的另一名女考生。
秦墨僵硬著轉過頭,環視之下,發現其他幾名考生也都目露渴望之意,只好頭皮發麻的向女考生拒絕道“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一滴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