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黑色馬甲,脖頸墊著假領的男人靠著椅子,手中拿著酒杯輕晃。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們之前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就像隊長所說,我覺得想要在短時間內取得最大的成果,不如徹底放開唐納德·格蘭特,讓外界的異徒開始接觸他,某些人等了幾年,很可能會按捺不住出現。”
英菲妮塔關閉錄音機,說出自己的想法。
“太激進,萬一唐納德·格蘭特跑了怎么辦,不如將他帶回審訊所”
墻角位置的男人手指間夾著煙卷,看向英菲妮塔。
“之前放任唐納德·格蘭特進行降魔儀式的教訓還不夠嗎,我們是正統教會,不是沒有底線的邪教,夢詢劑已經是越線的行為,可以給他一枚定位指環,這是更好的方法。”
唐納德·格蘭特是個普通人,至少在英菲妮塔的描述中,他只是一個天賦才剛剛有所顯露的普通人。
規矩就是規矩,帶進審訊所相比于夢詢劑的使用,屬于極為嚴重的違禁事例。
一旦被正義教會發現,后果他們承擔不起。
“我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且我說過很多次,那絕對不是意外,有人在阻礙我的行動!”
被人戳中痛處的男人表情看不出變化,但音調卻低沉許多,手指夾緊煙卷導致煙灰簌簌落下。
他當然記得當時的情況,自己隱瞞了降魔儀式的情報,希望等到唐納德·格蘭特開始儀式后直接進行抓捕,這是在對方不是異徒的前提下,抓他的唯一方法,人贓并獲,他可以直接將唐納德·格蘭特帶走,用上特殊手段。
這會讓他得到一個大功勞。
然而他卻在中途因為意外失去對方的位置,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險些毀掉他們近兩年的努力。
自那以后,他便成了保守派,生怕再出問題。
“卡德的話也沒錯我覺得需要有人看住唐納德·格蘭特,畢竟夢詢是特殊手段,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連續的使用,不如保持現在的狀態,我們幾個暫時退到線外,由身份已經得到周邊承認的英菲妮塔負責對唐納德·格蘭特的情報收集,出現關鍵性情報,我們再介入。”
說話的女人站在窗臺邊,目光轉到英菲妮塔臉上,不著痕跡的點頭。
“弗雷迪?”
隊長的目光投向最后一個還未發表意見的人。
“我同意英菲妮塔的意見,想要打破僵局,必須得做出改變,我們沒有時間再浪費。”
他向來支持英菲妮塔。
時間,這是關鍵,正義教會最講究規矩,既然已經定下三個月,那么多一天都不行現在差不多只剩下兩個多月了。
“4對1,英菲妮塔的提議通過,接下來就靠你了,如果任務成功,回去之后我會為你申請神賜。”
隊長自然也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