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皇帝喜歡,才能重用,才能永保其位。
禾苗想到了,她也想到了。
衛子殷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的確沒有說什么,只說金貴妃。
金貴妃看不得禾苗那副自命不凡、獻媚取寵的樣子。
在衛子殷面前,她不喜歡比她跟閃光的女人,特別是這個女人,曾經卑賤到過她身邊的一個三等宮女。
為她洗腳的禾苗不配。
金禾苗雙手戴著華貴的盔甲,握著椅子,輕柔地坐在那里,望著禾苗,嘴角輕輕一撇,帶著戲虐的笑意便開口了。
“尚書局還真是臥虎藏龍,不過區內九品女官,本應當著陛下和本宮的面,賣弄口舌,仗著自己伶牙俐齒,便可推卸責任。“
“你這么推卸責任,蠱惑人心,鬧得宮里人心煩意亂,就把你保護公主的罪責推到了宮中禁軍的許大人身上,好大的膽子!“
金妃拍了一下旁邊的小桌,便指著禾苗的嘴破了。
禾苗卻是不煩,她從容地跪在地上,自然地告發了。
“陛下與妃嬪娘娘明鑒,禾苗不敢免罪,保護公主,卻是禾苗的責任。
禾苗此刻就只想找個借口,替褚大人找到刺客。“
“禾苗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和娘娘們的安慰,決不能弄混了半句話,擾亂了人心。”
只是,貴妃娘娘這么一說,禾苗倒想起了什么大事來了!
禾苗說這里,看淑妃和靜妃懷中的容月。
金妃冷冷地問道。
“重要的事,重要的事?現在就讓云大人想起來吧?”
“公主落水不過是剛剛發生的事,云大人莫非健忘了!殿下,臣妾覺得禾苗根本不是在狡辯自己,她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
公主對公主不利,害了公主落水,陛下應該嚴懲她!
禾苗聽了這話,卻是皺起了眉頭,她半瞇著眼睛望著金貴妃,只是心底多了些思索。
目光猶疑地飄過容月身上,此時小女孩正嚇得不敢抬頭。
禾苗在想這事她究竟會怎么做,她該怎么處理靜妃的母女,禾苗猶豫了片刻,淑妃卻立即接過了金貴妃的話,“姐姐莫急,妹妹倒以為,這事當著皇上的面,還不如先聽聽禾苗說的要緊事呢。”
夫人說到這里,只是溫柔地一笑,轉過頭,指著禾苗說:“陛下明鑒,臣妾只是覺得,剛才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禾苗有點害怕,也有可能忘記一些細節,現在想起來,也許是找不到那個刺客了。”
“陛下,禾苗在你身邊做事,你對她的性子最清楚不過了,她可不是那種聽風聽雨、小題大做的丫頭,我們不如先聽聽她的話,看看姐姐怎么說呢?臣以為這件事并不急,陛下怎么說呢?”
夫人的溫柔話語,與金貴妃的狂風驟雨,讓衛子殷迅速做出了選擇,便點了點頭,開口道:“禾苗,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公主落水你也要負責,能不能把功勞贖罪,就看你所說的是否有價值!”
衛子殷的話一出口,金貴妃正想反駁,卻看見衛子殷冷冷地看著她,她卻不敢再開口。
后面的王嬤嬤還一直在拉貴妃的衣角。廟街
衛子殷笑著看著一邊的金貴妃,聲音溫柔許多,說道:“朕一向認為淑妃非常溫和,貴妃非常嚴厲,治家之道,就在于寬嚴相濟,雖然禾苗有錯,可也該給她機會,將功折罪才是!你說的對嗎?愛妃。”
衛子殷這么一問,便給了金貴妃一個臺階下去,金貴妃不會真的不識抬舉,因為她早已看出衛子殷眼中的不耐煩,便下了臺階說:“陛下,陛下決定吧!”
衛子殷聽后微微點頭,禾苗便開口道:“貴妃娘娘提醒了禾苗,禾苗卻是想起當時明玉公主出車禍,禾苗和容月公主卻是被貴妃娘娘罰跪在御花園里。”
禾苗的話剛一說到此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