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便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說:“本宮剛剛教訓了幾句,何曾罰跪責難!
香晚還沒有說話,容月公主,就是哇的一聲被金貴妃叫了出來,哭了起來。”
靜妃的臉也很難看,只是她聽了金貴妃的話卻也不看她一眼,然后才哄女兒,讓她不要害怕。
禾苗見此時,便笑道:“禾苗有罪,是公主跑得太快,所以禾苗來的時候,只聽見容月公主在哭,便以為是公主娘娘責難了公主,這是禾苗的猜想,娘娘怎么做的,禾苗卻是未曾見過!”
禾苗低著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這是她這次請罪,只不過是讓金貴妃自己把實情說出來,她不用抬頭就能想到,靜妃和衛子殷此刻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金妃一向脾氣暴躁,剛剛容月哭訴便已成定局。
再說,衛子殷當時也就在那里,她是看見容月哭著跑到靜妃面前的。
此時卻是明白了當時的情景。
不禁對金貴妃更加冷淡了幾分,畢竟幼女年幼,金貴妃既非生母也非嫡母,倒也無權責難。
衛子殷沒有說話,只是面色非常陰沉,金貴妃也是知道自己失言的。
只是不敢隨便開口。
只望著禾苗的眼睛,似乎能夠拔出劍來,恨不得就地將她千刀萬剮。
這位婦人,分明像是蟻蟻,可是她所說的話,卻讓她難堪難堪。
多年來,金貴妃養尊處優,何曾受到如此侮辱。
她的臉變得通紅,胸膛起伏,手指緊緊地抓住座椅的扶手。
衛子殷看著這一切,聽著女兒的哭聲,心中卻多了些同情。
對靜妃望向他的目光也是略微帶點怨言,金貴妃的囂張跋扈,他怎么不知道,靜妃和淑妃平日里所受的欺凌,靜妃有多少,他也是心中有數。
只是靜妃和淑妃是他的后妃,而容月是他的女兒,他的長公主、金貴妃,未免過分了。
不過禾苗說了一半,便被金貴妃打斷,此時衛子殷并不想追究金貴妃對容月的責難。
他懂得什么更重要。
“先聽禾苗說完,不許任何人打擾她。“
衛子殷話里很冷,在場的人都打了寒顫,就算是金貴妃此刻胸口都要氣炸了,但也不敢違背衛子殷,只好自己吞進肚子里。
可是她的眼神里卻是毫不掩飾的憎恨禾苗。
禾苗聽衛子殷說話,卻是起身行了個禮,接著說:“貴妃責難禾苗,禾苗不敢不聽,淑妃娘娘路過,好意為禾苗解了圍,禾苗也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