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這么說,容成夜只是一笑,便躺在她身旁,轉頭望著她。
“那我就問你,剛才是怎么回事?也許我們快要死了,我想知道你在這里有多幸福?”
香晚看著他,突然感到有些奇怪。
眼睛里閃著驚恐。
“這是什麼意思?”
容成夜伸出那只還能動彈的手,抹在了禾苗的臉上。
“惡心…“
容就是在晚上一口氣吐出一口血。
但馬上又把手收了回去,禾苗急切地站起來想幫他擦凈嘴角的血跡,他卻固執地把她推了回去。
別再活了?
禾苗看著他的眼睛,卻是禁不住哭泣。
“是我,又害了你…“
容成夜發現自己的語調似乎有些沉重,但卻是伸出手來,擦拭著額頭的淚水。
“不哭,就是死了?禾苗,你還沒有這么膽小呢。”
禾苗聽了這話,忽然笑了,撲哧一聲,“傻丫頭,怎么就那么讓人心痛呢?
事實上,只要是你的事,我容成夜都愿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誰讓我上輩子欠你的?”
禾苗看著容成夜忽然搖頭,容成夜也是搖頭道:“都是現在這個時間了,別說別的,你不是我皇嫂,我也不是王爺。”
容成夜的目光忽然又狠了起來,來了禾苗的一只手,撐著劍。
“來,跟本王走吧,我們一起瞪大眼睛看,那個我信了這么多年的逆賊,怎么來拿你我的命!”
容成夜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是王后,雖然從來沒有用過刀舔血,但這種血性在臨死前還是有的,寧可戰死沙場也不茍延殘喘。
“夜深了,你…“
禾苗看了看,忽然一笑,也站起身來,看著密林中越來越近的人,卻是目光冷冷。
這是一個目不轉睛的眼神。
“管你是誰,想要本王的命,早得很!“
容成夜說完,便噴出一口鮮血,卻是騎著鐵馬飛奔而來,容成夜卻靠在禾苗的支持下,舉劍準備與對方拼死一搏。
香晚只是緊緊地盯著對方,但很快就有一個人從樹林里出來了。
“陛下…“
禾苗看了看黑衣下面的人,忽然叫了一聲,眼淚隨之而下,扶容成夜終究是得救了。
容成夜見來人,卻是手中劍落下,身子一晃,便要倒在地上。
禾苗急忙去扶,上面也是下了幾個士兵,衛子殷,更是下了馬,快跑過來。
“晚上?晚上好嗎?”
衛子殷扶著他,用力搖晃著他,他才幽幽地醒來:“皇兄,你回來了…”
“陛下…“
禾苗一把抓住衛子殷的背,卻是哭不出來。
衛子殷扶著容成夜,派人把他送走,卻是抱著禾苗說:“禾苗,你有什么事嗎?沒問題吧?”
禾苗聽見衛子殷的話,卻是趴在他懷里,放聲大哭。
“陛下遲來的時候,不會看見臣妾,也不會看見臣妾…“
那怕她旁人看不懂,伸手摸不到五指,前虎后浪,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這只小白兔總是很驚慌。
而衛子殷卻是不肯放手。
禾苗抱著衛子殷死死不肯撒手,衛子殷知道她害怕,卻也不去打攪她,只是讓她放聲痛哭。
“好啦,我來啦,我來啦……“
禾苗抱著他哭了一會,忽然想起什么卻指著面前的地方說:“陛下,在那里,有個夜視儀的射箭能手,他是何簡隋的人,快去追他,墨兒,快去追他,他已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但動作快,眼力過人,就是她差點殺了我們。
衛子殷聽了便點頭,隨即揮手便讓飛龍去追。
禾苗想走動,卻是腳痛。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