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楠蘇親自來到陳家,裝扮成小丫頭從后門進來,隨后便進入了密室。
“先生不來也無妨嗎?“
何簡一轉(zhuǎn)頭卻是沒想到陳楠蘇這么快就來了。
見過她后,只是冷冷地笑。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而且那個丫頭也不會搬弄是非,惹是生非?”
陳楠蘇聽了這番話,便解下披肩,伸手說道“咱們還是坐下來談談吧,你們是不是可以在我之間挑撥?”
何簡隋冷冷一笑道“勸你還是要小心點,那丫頭心腸比天高,又巧舌如簧,你信了她的話,總有一天會把骨頭啃干凈的。”
陳楠蘇嘴角抽動了一下,卻是不說一句話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只是喝了一杯茶水,遞給何簡隋繼續(xù)開口“墨大人的事,楠蘇很抱歉,不過成了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何先生想必也明白了這個道理,當日你我二人便已說明,這種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何簡隋微微頷首,卻是目光冷峻。
“你突然來到這里,絕不是為了安慰我?有些事是直言不諱的嗎?不過,等會兒我去見她,你知道的。”
陳楠蘇點頭,但表情卻很嚴肅。
孟奕廷和昀茗拼到了最后,本來還有點嫌棄的兩個人突然成了生死之交,孟奕廷略微心意一現(xiàn),便對昀茗說“多謝你,還能來這里救我,不計前嫌。”
品茗卻是胸有成竹,微微喘息著說“別胡說八道,早跟你說過要當心這一幫亡命之徒,不過也不用擔心,飛龍馬上就要來了,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巧巧的眼睛里流露出兇狠的神色,她一向不是好欺負的,一切溫柔的外表都不過是她的偽裝,當年衛(wèi)子殷為她抱滅了門的血仇,她一個人就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渾身血污,卻不知殺人。
現(xiàn)在她又這樣殺人了,她心里覺得是一種暴虐因素,在一點點恢復。
果不其然,正如昀茗所說,飛龍人馬很快趕到,卻是在一場血戰(zhàn)后,攻占了全部叛軍。
巧巧看了孟奕廷一眼卻是又望著地上的柳醉說“他們找到自己的老巢了,你們?nèi)ゲ蝗ィ?
孟奕廷的目光在柳醉的身上掃過,卻是拿起一塊白布,蓋在上面。
去吧!“
孟奕廷手里拿著劍,卻像一個重生的惡魔一樣從地獄般的孟府走了出來。
大廳上方,孟奕廷眼中沒有了往日的慈愛,卻有了一種高官的威嚴,他看著臺下的孩子,被告、原告,卻是冷冷地笑了。
“這個世界上有錢人蓄奴成風,他們把拐賣男孩兒的主要目的,就是當奴隸,最大限度地剝削奴工。
它們像螞蟻一樣生活,沒有尊嚴,也沒有心靈。”
“賣女孩兒,主要是賣給大戶人家當奴仆,或賣給養(yǎng)“瘦馬“的人。
等到它長大成人,再讓它到青樓為養(yǎng)母謀利。
這可是人間煉獄啊。”
此時此刻,柳醉早已躺在棺材里,她的地位卑賤如姬人,對他來說何嘗不是衛(wèi)子殷送給他的一份禮物,只是這姑娘,卻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
突然間,他明白了,她眼中閃著無法言喻的光芒,那就是她的希望和渴望。
“本朝法律,拐賣與群盜、盜殺、盜發(fā)墳冢等嚴重犯罪同罪并罰,首犯是砍頭并拆散尸體,3日后執(zhí)行,其下部主犯是,在秋后執(zhí)行,斬首示眾。
其馀的從犯,流三千里,為妾子孫者,徒三年。”
“被拐賣兒童,送回家,無家可歸者,可自愿入府,由專門人員領養(yǎng)。”
孟奕廷重重地拍下了驚堂木,卻是武將參軍的部下將那群人帶走了處罰,整個大廳都是哭聲、喊聲,只是他臉上沒有表情。
品茗聽了,便微微點頭,悄然離去,孟奕廷回到后堂,卻是望著躺在棺材里的柳醉。
撫摸著她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