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王善安搬了兩個凳子放在火堆邊上,一個給白狐坐,一個自己坐,從毛驢的褡褳里掏出一個硬餅子,對趴在凳子上的白狐問道,“吃不?”
白狐點點頭。
這是從路過的鎮上買的干餅,量大便宜,易保存,是出門必帶之食品,味道一般,還干硬干硬的,烤著吃倒還有些香味,王善安不太愛吃,不過白狐一點都不嫌棄,恩……它好像只要是吃的,都不嫌棄。
把干餅插在劍尖上,挑在火堆旁烘烤,不一會兒,烤餅的香味傳來,王善安收起寶劍,把餅遞給白狐,自己坐在火堆旁望著驛站外的雨幕出神。
他對這種風餐露宿的生活有些膩歪了,感覺還是自己的靜心居待著舒服。
“咯噠~~”“咯噠~~~”
馬蹄聲伴隨著風聲雨聲傳到了驛站,驚醒了神游天外的王善安。
……
驛站外的山道上,一行八人都騎著馬在雨中行進,披著蓑衣,腰間掛著兵器,馬背的褡褳上鼓鼓的,裝滿了東西。
“前面有個驛站,到了那里我們就可以避雨休息休息了!”領頭的老者用蒼老的聲音說道。
“好的陳伯!大家加把勁,到前面驛站就能休息了!”
“好嘞!”
“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這該死的雨。”
“走咯~~”
除了老者陳伯外,其余七人紛紛附和,卻還是小心翼翼地騎著馬慢跑。
等靠近驛站,透過雨幕,他們發現了驛站里透過來的火光。
陳伯輕輕一拉馬頭,停了下來,一揮手,其余人也紛紛停了下來。
“我記得這個驛站已經荒廢了的,里面肯定有人歇腳,大勛,小林,你們去查看一下,記得萬事小心!”
“好嘞!”大勛和小林騎著馬離去了,其余人駐足,盯著兩人的背影等候。
驛站虛掩的門被推開了,陳大勛和陳小林只見,驛站的大堂里生了一堆火,火推旁擺著兩個凳子,一個青衫書生坐在火堆旁的凳子上,向外望來,另一個凳子上一只通身雪白的白狐正在有滋有味地啃著干餅子。
“這位朋友打擾了,可否行個方便,讓我等在此處驛站避避雨,歇息歇息?”
陳大勛連忙行禮說道,態度很是客氣,能單獨在這條荒蕪的官道上行走的,都不是普通人。
“這間驛站本就是無主之地,朋友請便就是。”王善安淡淡地說道。
“謝朋友!”陳大勛和陳小林又抱拳行了一禮,沒進驛站,又在門口張望了一番,才翻身騎上馬。回去報信去了。
王善安望著他倆的背影猜測他們的來歷,這些人說是行商,又都騎著馬,沒帶什么貨物,并且江湖氣息頗重;說是江湖客,行事作風又與行商相仿。
很快,陳大勛,陳小林就騎著馬與大隊碰面了。
陳大勛說道,“陳伯,驛站里面只有一個書生在歇腳,除此之外并無其他人。”
一個書生?
陳伯有些詫異,這條官道本是為了交州的銀礦而修的,自從開辟了海上路線后,這條官道就荒廢了下來,現在只有他們這些偷銀客才會從這條路往來。
偷銀客是交州的一個特殊群體,本是交州的山民,打獵種田為生,自從交州山中發現銀礦后,富商勾結地方官吏,把各個山頭化為了私有,這個區域的山民,一部分被抓去做了礦工,還有一部分人被迫背井離鄉做了流民。
而這些流民又發展成了偷銀客,偌大的山頭富戶官吏怎么看顧的過來,流民們少則幾十人多則幾百人,在山溝之中私采銀礦煉銀,有時也會聯合起來打劫一下官方或富戶的礦山。
其實,這些偷銀客就是交州的山匪,只不過他們只與官府和富戶為敵,很少打劫平民百姓而已。
“陳伯,一個人敢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