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容烈一慌,身上已中了兩箭。
再不逃,就沒有命了,宇文容烈顧不得地上的蕭祁軒,負箭逃竄而去。
蕭祁軒一見,一躍而起,翻身上馬,催馬便要追。
“陛下,小心,宇文容烈詭計多端,不要再中了他的詭計?!卞X華植策馬奔到蕭祁軒面前,大聲道。
張立的馬此時也趕了過來,勸道:“陛下,窮寇莫追,要追,也是末將去追?!?
蕭祁軒已經感到宇文容烈像喪家之犬,錯過這次機會,以后可就難了,所以拍馬就追。
但就在他們幾人說話間,只短短的一會,宇文容烈就消失在茫茫原野。
“果然狡猾。”蕭祁軒說著,帶著張立和錢華植,及一眾羽林衛尋著馬留下的血跡,一路尋去。
可轉過一片樹林后,宇文容烈的蹤跡,便徹底的消失。
“不錯,真不錯?!笔捚钴幱芍缘馁澋?。
錢華植和張立倆人面面相覷,陛下夸獎敵國逃跑的大司馬?蕭祁軒看出了幾人的心思。
“朕夸贊的是宇文容烈坐下的那匹馬,那馬已經被挑著兩槍,仍然能馱著宇文容烈如飛一般的逃去,真是匹好馬。”
錢華植和張立聽罷,倆人齊刷刷的看向蕭祁軒的白鬃龍駒,這也是一匹神馬,速度如箭一般,讓他們一路好趕。
宇文容烈就像遁地了一樣,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戰斗很快接近尾聲。
有皇帝親自督戰的梁軍,大敗宇文容烈率領的魏軍,可在血肉飛濺,哀嚎遍野的戰場上,蕭祁軒卻沒有發現拓跋舞的身影。
原來,真正狡猾的人,是拓跋舞。
其實,拓跋舞也在找蕭祁軒。
當拓跋舞看到蕭祁軒出現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上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借此機會,要了蕭祁軒的人頭。
可是,梁國的軍隊,在蕭祁軒的鼓舞下,個個像發瘋了一樣,殺紅了眼,拓跋舞也像一條瘋狗一樣,到處亂竄,瘋了一樣四處拼殺,但最后卻找不到蕭祁軒在哪里。
眼看梁軍像兇猛的洪水一樣,漫了過來,拓跋舞最后也不得不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手下殘部,殺出了重圍。
“哪里逃?”
一聲洪鐘般的聲音,在拓跋舞的前面響起,一匹棕色大馬擋住了拓跋舞的路。
“蜀南王?!”
拓跋舞驚訝的看到,蜀南王葉盛林,胯馬橫戟,寒風凜冽的立在前面。
都沒有廢話,倆人縱馬躍前,戰在了一起。
倆人都手持一柄長戟,皆丈四左右,柄長體重,威力無比。
一個是身經百戰的封爵大將,一個是正值青春年華的顯貴親王,疆場悍將和驕狂王爺相遇,都是猛虎蛟龍一般的身手,兩柄長戟相撞,金星四濺,寒光閃閃。
拓跋舞所帶的部下,看到眼花繚亂,皆幫不上忙,插不上手。
蜀南王畢竟是疆場悍將,一招一式老辣狠準,拓跋舞漸漸的落了下風。
蜀南王一招泰山壓頂,差點把拓跋舞手中的長戟震脫手,拓跋舞還沒有喘過氣來,蜀南王手中的長戟橫掃千斤,誓要把拓跋舞攔腰斬斷。
危急之中,拓跋舞腰身一閃,匍匐于馬背,躲過一劫,隨后起身,直刺蜀南王的馬背。
但蜀南王手中的長戟收回時,順勢撥開了拓跋舞刺向馬背的倒鉤。
拓跋舞反手一揚,兩桿長戟攪在了一起,蜀南王用力一鉤一拉,拓跋舞手中的長戟竟然脫手,手中只握著一小截空心的戟柄。
原來,拓跋舞這桿長戟,是經過巧妙改裝的。
長戟脫手后,拓跋舞手中握著的是一把暗器,精巧如一只粗笛。
拓跋舞手指輕輕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