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錦娘子恐怕不知,花間露中的檀香,并不適合陰虛火旺之人使用,用久了之后令病癥加重。”
錦娘子手上的動作微頓,問道“云小姐精通醫(yī)術(shù)?”
“何來精通?不過是在庵堂中念經(jīng)之余,自己看了幾本醫(yī)書而已。”
云湘瀅回答的毫不猶豫,現(xiàn)在根本不是暴露師父和暗香谷的時候,何況眼前的錦娘子也非深交。
若不是錦娘子之前出言相幫,云湘瀅此時也不會多說這一句。
既然你出言相助,那么我就投桃報李,僅此而已。
而錦娘子一則是原本以為,云湘瀅會極為忌諱她在庵堂中的事情,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坦蕩的提及;二則是這花間露,她使用的時間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大夫都不曾提及與她所服的藥物不合,而云湘瀅卻這般說。a1tia1ti
“云小姐又怎知我是陰虛火旺之體?”錦娘子忍不住出言詢問。
云湘瀅淡笑著說“這并不重要。我大膽猜測,錦娘子你也并非時時刻刻使用花間露,定然是在招待客人的時候才會用上。這也就是大夫給你開藥之時,未曾提及的原因。依我拙見,錦娘子還是換一種香吧。”
錦娘子于此時也量體結(jié)束,向后倒退了一步,說“多謝云小姐,衣裙我會盡快做好送來。”
“該是我多謝錦娘子才是。”云湘瀅一語雙關(guān)。
隨后,錦娘子與陳氏寒暄幾句,就告辭離開。
云湘瀅與錦娘子均以為,她們二人不過是萍水相逢,點頭之交而已,都不曾想到,今后打交道的次數(shù),當(dāng)真不少。a1tia1ti
天色已晚,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陳氏吩咐了下人,更換婉湘居的陳設(shè),然后絲毫沒有芥蒂一般,拉著云湘瀅的手,邊走邊說話,態(tài)度是熱情而親切的,一點兒也看不出,白天之時曾經(jīng)生過的勾心斗角。
云茹欣見到云湘瀅很是高興,而云茹芳卻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模樣,張嘴就說道“還要母親親自去請,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壽,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嗯?”云湘瀅聞言,一臉困惑的看了過去,“如果堂妹也能為云家祈福,在庵堂一待就是十年,我也以上賓之禮供著你,可好?”
“你!”云茹芳跺腳,“什么為云家祈福,你明明就是因為克死了……”
云茹欣厲喝一聲“閉嘴!云茹芳,你再敢亂嚼瀅妹妹的舌根子,看我會不會告訴父親!”a1tia1ti
“告訴我什么?”一中年男子,在此時走了進(jìn)來,口中問道。
“父親,沒什么。”云茹芳連忙搶著回答。
云湘瀅看著面前這張,與記憶中父親樣貌,有著幾分相似的面龐,迅明了他就是二叔,當(dāng)朝的侍郎云博遠(yuǎn),當(dāng)下略帶激動的施禮道“湘瀅見過二叔。”
云博遠(yuǎn)目光有些復(fù)雜的看了看云湘瀅,說“回來就好,安心在家住下。二叔平日里公務(wù)繁忙,你若是有什么不習(xí)慣和缺了什么,就和你二嬸說。”
“二叔說的哪里話,自己家怎么會有不習(xí)慣之處。”云湘瀅綻開笑顏。
云博遠(yuǎn)微微蹙了眉,卻終究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而向陳氏問道“你們剛才說什么,如此熱鬧?”
陳氏笑道“她們?nèi)齻€小姐妹啊,隔了這么久才見,卻要好的跟親姐妹似的,還藏著小秘密呢。”
“哈哈哈……”云博遠(yuǎn)大笑,“她們可不就是親姐妹嘛。”
“老爺說得對,是我說錯話了,她們本來就是親姐妹。”陳氏連忙認(rèn)錯。
一時間,房間里倒是顯得其樂融融起來。
晚膳上,云湘瀅不曾問,一直悄悄的觀察云博遠(yuǎn),當(dāng)她剛想開口說話之時,卻被陳氏搶了先。
她說“老爺,瀅姐兒剛剛回來,對陵安城很是陌生,也沒有什么相熟的小姐妹,妾身尋思著,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