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自以為悄無聲息的做下了這等勾當(dāng),本是沾沾自喜,卻沒有想到從云湘瀅的屋子回去之后,身上就開始起了層層疊疊的疹子。這疹子不痛不癢,也不會起在頭臉等地方,只起在衣裙覆蓋的皮膚處,卻是紅腫成片,難看至極,且一直不肯消退!a1tia1ti
春環(huán)自然悄悄尋了大夫來看過,大夫卻只是搖頭說,好似是一種毒,卻沒有辦法解,春環(huán)問過這疹子日久可會消退,得到的答案卻是沒有解藥,疹子就一直不會消退。
連尋了好幾個大夫,均是同樣的答復(fù),春環(huán)這才死了心。
春環(huán)不是個傻的,她知道這毒是怎么來的,也知道云湘瀅想要什么,思前想后,她終究是不愿帶著這一身的疹子度過余生,于是在夜間,趁著四下無人,柳玉兒也去了廚房拿夜宵的時候,求見了云湘瀅,把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
聽了云湘瀅的解釋,柳玉兒恍悟過來,既然一切都在小姐預(yù)料當(dāng)中,那么詛咒牌子換成祈福牌子,也就順理成章了,不過她還是問道“小姐之前說,要的就是讓她們有這個可趁之機(jī),難道小姐早就料到,陳氏一定會謀算小姐嗎?”a1tia1ti
“要不然,我那好二嬸,會如此熱心的舉辦宴會嗎?”云湘瀅放下了手中的醫(yī)書,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處。
并非她把人往壞里想,實在是她那二嬸,可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沒有好處,二嬸怎么會去做?這且不說,就單從她回來之后的所見所聞,都能看的出來,二嬸是當(dāng)真不想她再出現(xiàn)的。
想也知道,偌大一個侯府,父親當(dāng)年置辦下了不少的產(chǎn)業(yè),也算是薄有家資,她不回來,這些就都順理成章的成了二叔二嬸的,可是她回來了,他們就要將這些全部都吐出來,換做別人,也會不甘心吧?
與其防備二嬸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算計,不如她自己露出一個破綻,讓二嬸認(rèn)為有可趁之機(jī),她應(yīng)對起來也輕松一些。
不過說到那個祈福牌子,還當(dāng)真是一個誤會和巧合了。a1tia1ti
那塊牌子并不是詛咒牌子,卻也不是余山師太做的祈福牌子,而是師父容原白給她的,用來聯(lián)絡(luò)暗香谷中人的牌子,生辰八字是云湘瀅后寫上去的。
沉默了一會兒,云湘瀅說“柳姨就不問,那古怪的毒藥是從何而來的嗎?”
搖了搖頭,柳玉兒只是心疼的勸道“小姐,累了就歇息一下吧。”
小姐籌謀了這么多事情,很是費心費力,而生活上,她也幫不了小姐什么,小姐對外是說近身伺候的事有她在,事實上小姐幾乎什么都是自己做好了,她只需要做一些泡茶,看看膳食的簡單事而已。
毒藥從何而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即便是小姐做出來的,小姐也是迫不得已啊!
柳玉兒自是不知,那毒其實也是江師兄給云湘瀅的。別看那江師兄已經(jīng)年近三十,卻是個心思古怪跳脫的,才會做了這般奇怪的藥出來。a1tia1ti
云湘瀅也沒有再說話,只是起身望向了窗子外面,那個方向,正是祖父的茗書院。
是夜。
一道黑影掠過,悄無聲息的進(jìn)了婉湘居。
那黑影是一名男子,他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細(xì)細(xì)的查看了整間屋子。之后,男子的腳步微頓,卻是走向了床邊,伸手挑開了床幔,望向了里面睡得正熟的云湘瀅。
只見云湘瀅眉眼如畫,睡夢中自帶一種純澈的氣質(zhì),仿似沉睡的花仙子一般,只有那紅潤的嬌唇微微抿著,透著一股倔強(qiáng)與傲氣……
正在男子看的入神之時,只覺眼前的俏佳人,仿佛忽然間動了一下,他直覺的感到危險,快的向后退了一步,與此同時,身子微偏,這才險險的避開了幾根,直直扎向他咽喉的銀針。a1tia1ti
右手一揮,男子就將那幾根從他身側(cè)劃過的銀針,捏在了手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