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老爺手下的人,不但詢問奴婢,您這些年究竟在哪兒,還一直在問您有沒有帶什么特殊的東西回來?!绷駜盒堰^來,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云湘瀅。
“特殊的東西?”這就是吸引著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不斷前往婉湘居的原因吧?云湘瀅心中暗忖。
“是。奴婢也不知他們問的究竟是什么,他們一直都沒有明確的說出來?!?
柳玉兒還很是虛弱,此時說了這兩句話,就已然有些接續不上氣息了。
其實,若不是有云湘瀅的護心丸,以及后面她給做的醫治,單憑鐘子實的那些藥物,柳玉兒別說在這段時間蘇醒過來兩次,甚至一直昏迷下去都有可能。
云湘瀅輕輕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只叮囑道“柳姨,你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F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養好身體!”a1tia1ti
見柳玉兒微微搖頭,云湘瀅又道“柳姨,我身邊真的沒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你要是不好起來,有些事就沒人能幫我。柳姨你明白嗎?”
柳玉兒這才不再固執。
萱草送了粥來,云湘瀅要喂給柳玉兒,柳玉兒卻怎么都不肯,云湘瀅也只好由著她,看她吃了一些東西,又喝了藥,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云湘瀅起身在床邊做了一些布置,頓了一下,伸手從頸上摘下一物,放在了柳玉兒懷里,這才走出了房間,往廚房行去。
只是,還未能到廚房,云湘瀅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瀅姑娘,老爺請您去一趟書房?!笔窃撇┻h身邊的小廝于風。
云湘瀅微微勾唇,二叔這是打算徹底撕開慈祥的假象嗎?a1tia1ti
及至到了書房,就見一人被捆綁著跪在地上,正是之前云湘瀅著人送過來的,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
而云博遠卻是背對著門站著,仰頭看著墻上的一幅畫。
“湘瀅見過二叔。不知二叔找湘瀅前來,可是有什么事?”
聽到聲音,云博遠仿佛驚了一下,身子微微動了動,卻并沒有回過身來,只聲音黯然的問“瀅姐兒,你可知這幅畫,是誰畫的?”
找她來討論畫?
云湘瀅不禁眨了眨眼睛,目光也跟著落在了畫上,這是一幅大氣磅礴的山水畫,整幅畫上沒有題寫一個字,只在左上方印有一個小小的印章。
在看清印章上的字的時候,云湘瀅的眸光微微一縮。a1tia1ti
云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先帝的名諱正是云陽二字!
這幅畫,是先帝所作?
而云博遠接下來的話,正好印證了云湘瀅的揣測。
他說“這是先帝當年還在位之時,一年中秋忽意趣,作了這么一幅畫,然后賜給了你祖父?!?
云湘瀅沉默,她猜不透云博遠說起這個,究竟是有什么意圖。
云博遠緩緩轉回身來,又問“那你可知,為何在你祖父傷后,先帝竟是不聞不問嗎?”
當年云老太爺云茂豐,是為護圣駕而傷了雙腿,醫治了許久,終究還是落得個不良于行的結果。
據聞,先帝彼時只對云茂豐略作封賞,之后就不再理會他,那時候云茂豐也頗受族中長老逼迫,而先帝就仿似把云茂豐這個人,徹底遺忘掉了一般,再也不曾提起來過。a1tia1ti
也正是因為如此,云湘瀅的父親雖然年紀輕輕,就頗負盛名,卻始終不肯入仕,直到當今蒼正帝登基為皇之后,才做了皇上身邊的護衛統領。
究竟先帝為何那么做,這其中詳細緣由,云湘瀅自然不可能知道,也猜不透云博遠為什么要來問她。
云湘瀅只抬眸看著云博遠,并不一言。
云博遠也看著云湘瀅,見她面色平靜,只除了眼中有一點疑惑之外,神情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