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的變化,云博遠深深嘆了一口氣,卻是忽然不再說這件事,仿佛剛剛說的話,都是云湘瀅的錯覺一般。
他只伸手指著地上,跪著的絡腮胡男人,說“瀅姐兒許是認得,他是二叔院中伺候的小廝,雖然比不得于風受重用,卻也算是有些臉面。誰成想,他竟然起了歹毒心思,趁夜摸到了瀅姐兒的婉湘居去!二叔馭下不嚴,實在是愧對于你!今日,瀅姐兒你說怎么處置他,二叔定當照辦!”a1tia1ti
這時,那個絡腮胡男人也連忙磕頭求饒道“瀅姑娘,都是小人一時起了貪念,想著姑娘從外面回來,或許會有什么寶貝……求姑娘饒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姑娘饒了小人吧!”
云湘瀅看了看絡腮胡男人,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樣,說“原來此人是二叔院里的人啊,湘瀅原本還想著,把他送過來,請二叔幫忙查查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這下子不用查了。既然他是二叔院里的人,那就聽憑二叔處置就是?!?
呵……
云湘瀅在心中冷笑,二叔真是干脆啊,直接把這個絡腮胡男人的行為,說成是想要偷盜財物的小偷小摸行徑了,而且特意找她來,說是按照她的要求來處置!
倘若她處置輕了,府中下人大可有樣學樣,以后她的婉湘居絕對安穩不了;若是處置重了,也是她背負上苛責下人的名頭,對于二叔來說,可是沒有半分的不好之處!a1tia1ti
只是,云湘瀅面上的表情太過真摯,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她的確不知此人的身份,云博遠頓時有種吞了蒼蠅的惡心感,他暴露出來此人身份,是多此一舉了嗎?
而且云湘瀅一句話,又將處置一事推給了他,更是令云博遠略微陰沉了臉色。
他沉吟了一番,揚聲喊了一句“來人,把他送到官府去,就說他偷盜主家財物,讓官府按律處置?!?
“是,老爺?!庇陲L應聲去拉絡腮胡男人。
“姑娘饒命??!饒命啊,不要送小人去官府啊,姑娘饒命……”
絡腮胡男人竟是這般高聲叫喊著,用力掙扎著,不想被拖下去。
于風對此卻充耳不聞,看似是在用力往下拖,卻走的極慢,光在門口處就耽擱了許久,致使那絡腮胡男人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a1tia1ti
云湘瀅轉眸看著云博遠,他仿佛什么也沒有聽到、看到,他只是目光緊緊的盯在那幅畫上,而他的手,正落在……
云湘瀅手指忽然微微緊握,急上前幾步,一根銀針,利落的扎在了絡腮胡男人的咽喉處,然后再干脆的往外一拔,聒噪的聲音頓時消失!
云博遠的眼神微微一深,面色驚異的問“瀅姐兒,你這是做什么?”
“二叔放心,他只是暫時失聲而已,過一會兒就好了。湘瀅只是不想他這般吵嚷,攪擾了二叔的清凈而已?!?
“瀅姐兒,你、你……”
見云湘瀅說的云淡風輕,仿似她做過這樣的事情,遠不止一次兩次的模樣,云博遠頓時吃驚的連連后退,然后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a1tia1ti
好半晌,云博遠才面色痛苦的說“瀅姐兒,你怎么變成了這樣?這讓二叔怎么像死去的大哥交代??!”
“二叔,你知道柳姨醒了嗎?那二叔應該很清楚,柳姨一定會告訴我,二叔都做過什么。”
云湘瀅笑著,看著云博遠,見他神情微動,又繼續說道“既然二叔一直在追問柳姨,我這十年在什么地方,那就說明,二叔也知道,我不是在映月庵,對嗎?”
輕輕的擦了擦手中的銀針,云湘瀅笑道“那么,我變成什么樣子,二叔應該也不必太過驚訝,不是嗎?”
“瀅姐兒,你在說什么,二叔不明白!”云博遠震驚的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望著云湘瀅。
收好銀針,云湘瀅再次抬眸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