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來的人是范宏盛,他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黑衣男子,想要從對方身上獲得,哪怕一點點關于對方身份的信息。
這一次,能從那信鴿身上發現端倪,可謂是實屬僥幸。
本來信鴿是有專人管理,接送書信的,無論是他還是尊使趙志明,都不會去碰觸那些信鴿的,盡管尊使在信鴿這方面,也做出了極為周密的部署。
只是,這一次馬承和云海兩人,送來的消息,的確是驚人,謀劃許久的事情,居然真的從云湘瀅身上找到了突破口,這怎能不令趙志明和范宏盛欣喜異常!
正是因為這般,趙志明才會一時興起,命人將那信鴿送到面前,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被下屬遺漏的蛛絲馬跡。
也正是因為這一看,趙志明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信鴿身上被人做了手腳,若不是奇香孔洞那里攔阻了一下,恐怕對方都能跟蹤到他們老巢去!
趙志明當即就怒了,范宏盛連忙追了出來,之前那句話,也是范宏盛喊出來的。
他的確還沒來得及,看清在信鴿身上做手腳的,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人,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有那么一兩個人影在跑。之所以先喊那么一嗓子,揭破對方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震懾對方!
眼瞅著,對方似乎要脫離他的視線,不料忽然間,對方竟是站定,不再跑了。
范宏盛目光陰鷙,內心實在高興不起來,對面這人除卻氣勢有那么與眾不同之外,竟是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自然,因為眨眼間自己護著的姑娘,就換成了面前的黑衣男人,而略微有些呆滯的苗魯,被范宏盛當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掃了兩眼就忽視了過去。
“閣下怎么不跑了?”
聞言,對面的黑衣男人,略微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說道“爺自然是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了。”
范宏盛氣結,不等他再開口,只見對面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然后饒有興趣的問道“那鴿子是你的?”
范宏盛狠厲的回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爺看你的鴿子,養的極為有趣,還想讓人捉一只回來玩玩的。不想下人太笨,你那鴿子嘛,比我家下人聰明,倒是讓它跑掉了。”黑衣男人不無可惜的說。
他說出來的話,讓范宏盛微微睜大了眼睛,對方在信鴿身上做手腳,就是因為看著有趣,所以想抓一只回去玩?
這是什么狗屁理由!
范宏盛自是不信,心中更加狐疑起來。
然而,對面的黑衣男人,卻似乎當真是為了只鴿子而來,見范宏盛不說話,黑衣男人忽然問道“既然那鴿子是你養的,你要不要來給爺做事啊?嗯……就專門養鴿子好了。若是養的好了,爺我自然有賞,反正爺也不缺那點兒銀子!這個連只鴿子都比不上的,爺就不要了。”
說到這里,黑衣男人似乎極為嫌棄,他身旁傻站著的下人。
那個“下人”沒怎么樣,范宏盛卻是被他的話氣的不輕,對方拿他當什么人,居然讓他
去做什么專門養鴿子的!
范宏盛剛要開口說話,那個“下人”就苦著一張臉,對黑衣男人說道“我的主子哎,您不要小的就不要吧,可別再弄什么鴿子、鳥啊回去了,咱家都快被這些禽獸占滿了啊!”
“閉嘴!連一只鴿子都抓不住,還有什么臉在爺的面前出現?還沒爺的翠羽、紅纓厲害……”
這下子,那“下人”就顯出了一副,更加憋屈的表情,嘀咕道“您的翠羽、紅纓再厲害,還不就是兩只鸚鵡,還能陪著您一起,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出來抓鳥不成?每一次,不都是小的陪著您嗎?”
當然,他這不算小聲的嘀咕,又換來了自家主子的一記怒瞪,他才老老實實的縮到了一邊,顯然是不打算,摻和進自家主子,和養鴿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