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云湘瀅與王恒卓淵同時開口,兩個人又齊齊停住。
恒卓淵此時并沒有躺在軟椅上,而是站在云湘瀅面前。
恒卓淵示意云湘瀅先說,云湘瀅抿了抿唇,到了嘴邊的話,不知為何變成了“你當真不管你的未來王妃了嗎?”
聞言,恒卓淵眼中的冷冽,有著那么一瞬間的顫動,繼而他淡笑道“本王的王妃好好的,本王管什么?”
“云茹欣……”云湘瀅猶豫著,要不要和王說,云茹欣懷了平王孩子之事。
或許王早已知道了吧?不用她多管閑事的告訴他吧?
恒卓淵再笑“云茹欣有她自己的選擇,無需本王操心。”
恒卓淵說的這兩句話,似乎都是話中有話,云湘瀅并沒有理解。及至她理解了,也已經……
恒卓淵拍了拍手掌,清寒立即悄無聲息的出現,恭聲道“殿下,一切都已妥當。”
“嗯,回府。”
說罷,恒卓淵轉身,再次上了軟椅,回頭看了云湘瀅一眼,說“回去吧。”
云湘瀅微怔,看著恒卓淵被侍衛抬走。
清寒躬身施禮道“還請云姑娘盡快回府,府中有客人在等著您。”
不等云湘瀅回神,清寒再施一禮,告辭離開。
有客人?什么客人?清寒怎么會知道?
云湘瀅疑惑的思忖。
一旁的冷玉開口說道“姑娘,您之前讓奴婢查的,奴婢查清楚了。檀越寺方丈與信滄大師并不相熟,今天也沒有相約談經。”
云湘瀅收回目光,淡淡點頭。
這一點,她早已料到。
“姑娘,他們還查到一件事。”冷玉的聲音微有一絲猶疑。
“說。”
“信滄大師外出云游,根本未曾回來過。前些日子,云茹欣帶來的那人,恐怕并不是真的信滄大師。”
云湘瀅微微挑眉“消息確切嗎?”
“確切。”
果然如此。
第一次見那信滄大師的時候,云湘瀅就覺得有幾分古怪。
那他是何人假扮而成?又是為了什么而來?
云湘瀅猛地想起了馬承,那個戴了精巧面具,冒充云茂豐的人。
莫非,那假信滄大師,也是來自馬承背后的勢力?為的還是爺爺手中的那樣東西?
那云茹欣在此間,究竟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而冷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姑娘,云茹欣在您和王離開之后,當真小產了。平王對她不屑一顧,根本沒管她。”
聞言,云湘瀅默然半晌,才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已屢次提醒她,她還是一意孤行,終究是害了她自己,還有那個孩子。”
“姑娘不必可憐云茹欣,若不是姑娘心善,放在旁人身上,這般屢次算計他人,恐怕早把她自己的性命,給算計進去了!”冷玉怒聲說道。
要是換了旁人,八個云茹欣也早弄死了!
云湘瀅微微勾唇,說“我也不見得有多善良,只不過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染上無辜者的血罷了。難道這一次來檀越寺,我沒有做
任何準備,沒有謀算什么嗎?”
冷玉應了一聲,心中卻暗暗思忖,姑娘的所謂謀算,不過是在云茹欣徹底暴露,其真實目的之后,順勢破解局面而已,哪里有什么反擊的舉動?
也不知道,姑娘是不是想等著,云茹欣把孩子生下來之后,再來懲罰她?
云湘瀅自是不知冷玉心中所想,而冷玉也是及至回了府,才明白過來,云湘瀅話中真正的含義。
云湘瀅的謀算,并非針對云茹欣,而是利用云茹欣將她帶離文陽侯府之時,反過來利用云茹欣不在府中,讓陳氏亂了陣腳。
云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