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云湘瀅立即追問道。
“那群孩子口中所說的山子叔,就是吐血死掉的那個。我問過了,仵作雖是查不出來,山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但是能確認,與三妞所中之毒是同一種。那毒并不是下在,施出去的湯藥里,而是饅頭里。”
恒卓淵頓了頓,又詳細解釋道“山子是先吃了饅頭,又去喝湯藥,恰好在那時毒性發(fā)作,這才吐血身亡。在那個山子得到饅頭的時候,三妞看到了。山子怕她喊出去,就給了她一小塊饅頭。三妞沒舍得立即吃,拖到了你趕去之后,而且那一小塊饅頭里,只有極少量的毒,三妞這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原來如此。”云湘瀅點頭。
那沖玄砂之毒是劇毒,極少量就會令人腹痛不止,繼而毒發(fā)身亡。不過如此還是有救回來的余地,就如三妞一般。若是像那個山子似的當(dāng)即吐血,就已經(jīng)感受不到腹痛了,自然也是回天乏術(shù),救不回來的。
接下來,云湘瀅細細一想,三妞既然看到了,山子得到饅頭的過程,那是不是代表,三妞看到了是什么人,給了山子饅頭?
想到這里,云湘瀅驟然間變了臉色,猛然起身,口中急道“遭了,三妞那群孩子有危險!”
恒卓淵伸手攬住了云湘瀅,道“早就說過讓你放心了,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會讓那群孩子有事的。”
聞言,云湘瀅的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后,云湘瀅略微有些尷尬的,想要解釋什么。
恒卓淵卻是心中微微疼痛,云湘瀅想要做什么,他可以放手讓她去做。可是,有一些事,他可以幫她,甚至是替她去做。
因為,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啊!
他在云湘瀅耳畔,輕聲說道“香湘,你不再是一個人了,無需什么事都自己扛著,明白嗎?以后,無論有什么事,都交給我,可好?”
云湘瀅微微垂眸,是啊,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來籌謀。
這樣子,可真好!
云湘瀅就彎了唇角,露出一抹絢麗的笑容來。
清晨。
灰林前來回稟“七爺,三妞其實并沒有看到,是什么人給的山子饅頭。不過果然如您所料,有人想要徹夜殺掉三妞,被屬下等攔下了。”
其后,灰林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無能,那殺手當(dāng)場就死了,且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請七爺責(zé)罰。”
“嗯。”恒卓淵敲擊了幾下桌子,“讓人將那群孩子,送到一處單獨的院落里,著人妥善照顧,之后再另行安排。”
一旁的云湘瀅就道“你是懷疑,對方不會這般輕易的放棄?”
“不單單是因為這件事。原本,我就在想著,不能任由孩子們,繼續(xù)無助的活在城西,沒有個出頭之日。”
云湘瀅點了點頭,說“不過,你也要讓人多加注意。能讓山子絲毫不懷疑,拿了并且吃下饅頭,又將毒發(fā)的時機,掐的那么準(zhǔn),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恒卓淵微微皺眉“你是說,那人很可能會利用那群孩子。所以,孩子們在一起,那個三妞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云湘瀅就再次點了頭。
恒卓淵琢磨了一下,吩咐了灰林幾句話,灰林一一應(yīng)了下來。
在灰林領(lǐng)命出去的時候,有下人前來稟報,那位從漠國來的八皇子又出事了。
漠國八皇子時鴻朗所在的宅院,是李建義李將軍的別院。其中的下人,也都是李將軍派去的。
下人們并不知道,時鴻朗的具體身份,只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又得了吩咐,住在院子里的這位,一旦有什么事,必須報到守將府來。
此時,那下人神色不安,又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要知道,面對旁人的時候,恒卓淵可沒有面對云湘瀅之時的溫和,甚至是周身充斥著濃重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