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新來的守將大人,不待見院子里住的那位,尤其是不喜對方盯著他的夫人看。
“他又怎么了?”從恒卓淵的聲音中就能聽出,此時他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下人有些急慌慌的回道“回、回大人的話,那位爺要、要死了!”
“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恒卓淵沉喝一聲。
這時鴻朗雖是漠國皇子,在恒朝本就不受待見。可要是就這么死在恒朝,也不是什么好事。
下人就磕磕絆絆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今日凌晨的時候,居然有人闖入那院子里,叫喊著要殺掉漠國敵人,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幸虧李健義派去的下人中,有不少都是在戰(zhàn)場上負(fù)傷,退下來的軍士。雖然舊傷難好,卻也比一般下人的身手,要好上不少,這才攔住了刺殺之人。中文吧n
但是,時鴻朗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那刺客被攔住之前,亂砍了一刀,居然就砍傷了時鴻朗!
院子里的下人,見狀也驚到了,就要派人稟報給守將府,卻被時鴻朗給找借口攔了下來。
只是,時鴻朗的情況并不好,及至天亮之時,他竟是直接暈厥了過去,下人這才慌忙跑來報信。
聽完,恒卓淵捏了捏拳頭。
情知恒卓淵并不愿意多管時鴻朗,云湘瀅勸道“他不能死在恒朝,至少不能死在恒朝人的手中,否則……”
漠國本就對恒朝虎視眈眈,若非兩年前兩國罷戰(zhàn)之時,簽訂了協(xié)約,漠國恐怕不會如此安穩(wěn)。
就連幾天前那一場戰(zhàn)斗,雖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漠國來攻打的陽安城,但是對方并未打漠國旗幟。恒卓淵遣使去漠國,漠國也不肯承認(rèn),是他們發(fā)動的戰(zhàn)爭。
但是,要是時鴻朗死在這里,漠國有了撕毀協(xié)約的借口,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
而陽安城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又有瘟疫之事,著實承受不住這樣的戰(zhàn)爭了。
恒卓淵又怎會不明白?遂只得壓下心中憤懣,與云湘瀅一起前往那處院落。
路上,恒卓淵又問了那下人幾句話“可有問清楚,要殺那位的人,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知道時鴻朗真實身份的,只有恒卓淵和李健義幾人。哪怕是知道時鴻朗是漠國人的,也少之又少。
那刺客又是從何處得知?
下人垂著頭,說“回大人,那人見事敗,直接悲憤自盡了。”
恒卓淵頓了頓,又問“那他是什么身份,可有查清楚?”
“有人認(rèn)了出來,的確是陽安城里的人,他的親人也確實是,在和漠國的戰(zhàn)爭中死了。”
聞言,恒卓淵與云湘瀅對視了一眼,這事還真不好辦。
等到了時鴻朗所在的房間,一股血腥味就傳了出來。
但見時鴻朗臉上起的紅疹,已經(jīng)消了下去,此時更顯其臉色慘白。而他胸前包扎了布條,卻透出了斑斑血跡來。
云湘瀅瞄了一眼,見傷處包扎的并不好,好似包扎之人手法生疏,不禁問道“是誰給他包扎的?”
“回夫人的話,是……是這位爺自己。”下人期期艾艾的回答。
云湘瀅挑了眉梢,沒再說什么,只揮手讓下人退下。
云湘瀅診了診脈,頓時就放下心來,這時鴻朗死不了。他不過是這些天生病,本就身子虛弱,又挨了一刀,沒有好好用藥和包扎,失血多了些。
不過,這傷口還是得拆開,重新處理一下的。
想著,云湘瀅伸手欲拆解開布條,恒卓淵攔住她,說“我來。”
說完,恒卓淵有些粗魯?shù)模瑤紫伦泳蛯⒛遣紬l挑開,露出了有些血肉模糊的傷處來。
許是因著恒卓淵動作的漫不經(jīng)心,本是昏迷中的時鴻朗,都禁不住皺了皺眉,然后竟是緩緩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