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卓淵追尋整件事的真相,只是因為或許這個真相,能夠讓云湘瀅,不再那么傷心。
萱草被恒卓淵一聲呵斥,有如當頭一棒一般,將她徹底的砸清醒了。她跪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恒卓淵的眼神,越發冷凝起來。
念柳看不下去,再次低聲提醒了萱草一下。
萱草這才收了哭聲,聲音嘶啞的說道“奴婢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年前,王妃給二寶開了方子,二寶分明是越來越好起來。誰知……誰知……”
“說下去!”
“誰知,奴婢不過是走開一下,去廚房拿了一碟點心。再回來的時候,二寶……二寶就不行了。奴婢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啊!二寶……”萱草再次失聲哭了起來。
恒卓淵的目光,盯在萱草身上好一會兒,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留在王府的人呢?為何現在才來報?”恒卓淵再問。
有侍衛立即走了進來,跪到了恒卓淵面前,說“殿下,府里的人都知道,王妃看重二寶。所以,得了消息之后,屬下等沒有任何耽擱,就派人去了文陽侯府。與此同時,也讓人請了大夫過來。只不過,大夫趕來的時候,說已經遲了。”
“大夫呢?”恒卓淵又問。
“還在外間候著。”侍衛立即答道。
不多時,有旁的侍衛,從外間帶進來一老者。
“草民見過璟王殿下。”那老大夫并沒有慌亂,規規矩矩的給恒卓淵施禮。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為了一個丫鬟的弟弟,而如此的興師動眾。甚至,連璟王殿下都要親自過問。
恒卓淵看了看這老大夫,出聲說道“本王是想問一問,這孩子究竟是因何而死。”
那老大夫回答道“草民趕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行了。草民查過了,這孩子應該是喝了什么,或者食用了某種食物。這種食物或許是極為普通的,對于這孩子來說,卻是致命的。”
生怕高高在上的璟王不明白,那老大夫又舉了例子,說道“就如同很多人喜歡盛開的桃花,可是有的人,偏生見不得桃花。一見,則臉上乃至身上起疹子。這個孩子就是如此。只不過,這孩子起的疹子,并不在他身體表面上,而是在他的咽喉處,讓這孩子無法喘氣。”
最后,老大夫又搖頭嘆息道“漫說是年紀這么小的孩子,就是一個青壯年,也堅持不了多久。”
恒卓淵微微沉吟了一下,說“可有查出,令這孩子喪命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老大夫搖了搖頭,道“草民已經說過,那東西很可能,就是普普通通,極為常見的。草民也問過了這孩子的姐姐,她說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能食用的東西,以前也并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二寶已經死了,這件事本就無從判斷。
何況,二寶的情況,與那些見不得桃花一類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吩咐人送老大夫出府,恒卓淵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萱草身上,久久未曾言語。
念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抱著云湘瀅的恒卓淵,對萱草說道“萱草,你好好想想,今天二寶出事之前,都喝過和吃過什么?”
“就是……就是平常那些……”萱草更咽道。
“想清楚再說!”恒卓淵盯著萱草,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萱草一愣,而念柳卻是猛然醒悟過來。二寶直接失去了性命,那就說明那樣東西,二寶在此之前,肯定是沒有吃過的,否則二寶也不會,到如今才喪命!
“萱草,你快想想,二寶今天是不是喝過,或者吃過,以前從未碰過的東西!”念柳急忙提醒萱草。
萱草就皺著眉,努力的回憶起來。
好半晌之后,萱草才猛然出聲喊道“是那碗杏仁羹!不、不是杏仁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