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去世,讓云湘瀅滿心悲憤,她已經不想繼續忍耐下去。不單單是云博遠,也包括云興文!
“指教?”云湘瀅冷笑一聲,“云世子是想要本王妃,指教些什么呢?”
聞言,云興文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雖然在他被封為文陽侯世子之后,云湘瀅便不再稱呼他為兄長,而改為叫世子,但是她的語氣與神情,從未如此冰冷過。
不,不僅只是冰冷,還隱含了一絲絲不屑的嘲諷!
在云湘瀅如此目光注視下,云興文勉強應付道“王妃……自然是王妃說什么,興文便聽什么了。”
“是嗎?”云湘瀅撥弄了一下,腰間的一塊兔子形狀的佩玉。
那塊佩玉,云湘瀅一貫戴在腰間。
云興文目光,便跟著落在其上,又快速收回,口中應著是。
云湘瀅微微勾唇“世子也很喜歡,本王妃的這塊佩玉?”
云興文沒有想到,云湘瀅這般敏銳,當下心中驚跳,面上卻力持鎮定的說“并非如此。興文只是見王妃,經常戴著這塊佩玉,故而認為王妃很喜歡這玉。興文便想著看看,這到底是什么玉質,也好去尋一塊同樣的玉石,以博王妃高興一笑而已。”
“本王的王妃,還用不到他人來博歡心!”恒卓淵幽幽的說道“云世子,看來你的頭腦,與云博遠一樣的愚蠢!”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偏生這兩個人,一個早已被氣的半死,一個也是只漲紅了臉,敢怒而不敢言。
“云世子可是以為,殿下所言有誤?”云湘瀅彎著唇角。
云興文攥了拳頭,沉聲道“若是興文有何行事不妥之處,璟王殿下與王妃盡可指出來,興文改就是了!為何要如此出言譏諷?”
“原本以為云世子,還有些自知之明,此時看來不過如此!”
云湘瀅說著,緩緩再向前一步,迫的云興文不得不,微微后退了一步。
繼而,云湘瀅看著云興文,問道“云世子,除夕夜,婉湘居的風景,可還入的了云世子的眼?”
這句話一出,云興文忍不住臉色微變!
“王妃……王妃這話是什么意思?”他驚疑不定的看著云湘瀅。
她是知道了什么嗎?
云湘瀅不答,繼續說道“若是婉湘居的風景,入不了云世子的眼,那墨勇居如何?亦或者這茗書院,才能入得了云世子的眼?再或者,是爺爺的書房,璟王府的書房,本王妃的臥榻,才能入得了云世子的眼?”
云湘瀅一句一句的問下來,云興文的面色,也跟著一變再變。
如果說,之前云興文懷疑,云湘瀅話里意有所指的話,現在就不僅僅只是懷疑,而是肯定了。
原來,他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在對方眼中!
“王妃在說什么,興文……興文聽不懂。”云興文強撐著說道。
“聽不懂?沒關系。”云湘瀅頗為耐心,又極為好心的解釋著“文陽侯只有一嫡女,即本王妃,沒有兒子。你云興文,根本不是本王妃父親的兒子。”
云興文的心,驟跳了起來“王妃怎可胡言……”
“噓!”恒卓淵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云興文繼續聽下去。
只不過,恒卓淵所做的噤聲動作,并非是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上,而是五指微張,似抓非抓的樣子。
落在云興文眼中,配合上一旁,氣息奄奄的云博遠,便是威脅意味十足,使得他不得不,把幾乎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云湘瀅昂首繼續說道“你原本叫什么名字,本王妃不想知道。你來自于何處,受了何人指使,又是懷揣著什么樣的目的,你心知肚明,本王妃也同樣一清二楚!”
“不要試圖否認。”云湘瀅搖著頭,“因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