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少女,不顧下人的阻攔,硬往里闖來。
與此同時,她口中也是氣憤的嚷道“讓開,你們給我讓開!云湘瀅,云湘瀅……你給我出來!你憑什么把我父親趕出府去?”
是云茹芳。
云湘瀅微微抬眸,示意外面的人,放她進來。
云茹芳便氣勢洶洶的,沖進了靈堂之中。
“云湘瀅,你說啊,憑什么把我父親趕出府去,還不準他祭拜爺爺?”云茹芳不顧還要前來吊唁的人,大聲質(zhì)問著。
或許,是云茹芳問出了,在場眾人心中的疑惑,眾人也紛紛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這一幕。
云湘瀅看了一眼云茹芳,見她身上的衣裙,只是顏色稍微素淡一些,而腳下更是穿了一雙,銀紅色的靴子后,云湘瀅的眼神,不由得一冷。
“云茹芳,這是哪里?”云湘瀅出口的聲音,也同樣隱含幾分冷意。
云茹芳被問的一愣,然后才說道“這里是爺爺?shù)撵`堂。你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剛剛問的呢!”
“你也知道,這是爺爺?shù)撵`堂?”云湘瀅緩緩站起身來,氣勢凌厲的看著云茹芳,“爺爺去世,你來爺爺?shù)撵`堂,這穿的是什么?”
聞言,眾人這才留意到,云茹芳的穿著打扮,再看云湘瀅一身,素白的長裙,對比簡直鮮明的簡直晃眼!
而云茹芳本沒有覺出,有什么不妥之處,但是眾人的目光,實在太過明顯,她不由得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當看到裙擺晃動間,露出來的銀紅色之后,云茹芳猛然想起,剛才她要過來的時候,姨娘死命的攔著她,要她換身衣裙和鞋子的樣子。
那時候,她還嫌姨娘煩,根本沒有細聽姨娘說什么,可是此時此刻,眾人的目光,加上剛剛云湘瀅的質(zhì)問,讓云茹芳終于意識到了不對,臉色微微一白。
她迅速的把雙腳,往裙擺里縮了縮,卻不知這一舉動,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欲蓋彌彰”!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有,素淡一點的衣裙……”云茹芳慌亂的解釋著。
云湘瀅眸光冰冷的看著她,說“在爺爺靈堂大吵大嚷,成何體統(tǒng)?現(xiàn)在,去給爺爺上一炷香,磕幾個頭!”
已經(jīng)完全亂了方寸的云茹芳,下意識的照著,云湘瀅說的去做。
當云茹芳磕了頭之后,云湘瀅便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吧,這里無需你守著。”
“是。”云茹芳答應(yīng)著,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只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
云茹芳回頭,說“不對啊!我明明是來問你,你憑什么驅(qū)趕我父親出府?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不等云湘瀅出聲,云茹芳就又嚷道“我父親也是你二叔,是爺爺?shù)膬鹤樱∧銘{什么不讓父親,給爺爺守靈?就算你是璟王妃,也不能這么做啊!”
沒有人說話,都在等著云湘瀅的回答。
而云湘瀅不答反問道“是誰讓你來問的?”
“是我!”一道沉怒的聲音傳來。
只見云博遠從院門外,大踏步的往里走來。
在他身旁,是幾名老者。
距離他們有一點距離的,還有一些人,似乎是前來吊唁的賓客。
再往后,則是一些無所適從的下人。
不用說,云博遠是帶了人,趁著吊唁的賓客,要進府的時候,同樣以吊唁的名義,強行往里闖,下人不知到底該怎么做,便沒有攔住他。
只不過,文陽侯府的下人,不敢太過攔阻云博遠,璟王府的侍衛(wèi)卻敢。他們將云博遠,攔在了靈堂之外。
云博遠臉色陰沉,并沒有說話,而是他身旁的老者,緩緩開了口“璟王殿下、璟王妃,云大人身為人子,為已故云老太爺盡孝,這乃是人之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