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你這是……”
江守望見狀,當(dāng)即有些慌了,連忙伸手將云湘瀅,從馬車上抱了下來,轉(zhuǎn)身就沖進(jìn)了,身后的醫(yī)館中。
這家醫(yī)館,是有坐堂大夫的。
坐堂大夫看到如此情形,當(dāng)即就迎了上來“這是出了什么事?你快將她放到床上,我來看看。”
他指的是最里面的一張床。
江守望便依言,將云湘瀅放在了床上。
只是,還不等坐堂大夫診脈呢,就被江守望一把給推了開來。
“快去抓一付安胎藥來,用你們這里最好的藥材!”江守望吼道。
那坐堂大夫卻微微變了臉色,說“安胎藥也不能亂吃!你不讓我診脈,我怎么知道,給她開什么樣子的安胎藥?”
江守望冷哼一聲,道“我就是大夫。我當(dāng)然知道,她需要用什么樣的安胎藥!”
說著,江守望抓過一旁桌上的紙和筆,急速的寫了一張方子出來,又扔了一大錠銀子出來。
“就照著這個(gè)方子抓要,速速煎煮好!快!要是晚了半刻,我就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江守望神情狠厲的說道。
與此同時(shí),他扔出來的那錠銀子,“哆”的一聲,直沒入那實(shí)木桌半截!
坐堂大夫和抓藥的小伙計(jì)等人,盡皆被江守望這一招,嚇得變了臉色。
一旁的掌柜的,也連忙走了過來,似乎想說些什么打打圓場。不想,江守望根本不按常理來,伸手“啪”的一下,將那錠銀子,徹底的拍進(jìn)了桌子里!
那掌柜的也變了臉色,急忙給抓藥的小伙計(jì)使眼色,讓他按照江守望說的去做。
躺在床上的云湘瀅,虛弱的說了一句“江師兄,我……信不過他們……”
后面的話,云湘瀅沒有說出來,江守望卻是明白過來。
他剛剛那一招,的確是嚇住了對方,但是這里畢竟是對方的地盤,難保對方不會(huì)在抓藥、煎藥的過程中,動(dòng)什么手腳。
他和云湘瀅對藥極為敏感,倒是不擔(dān)心,當(dāng)真會(huì)喝了,他們做過手腳的湯藥。到時(shí)必然能察覺出來,威脅他們重新煎煮就是。
只是,云湘瀅的情況,恐怕是拖延不起的。
屆時(shí),恐怕云湘瀅肚子里的孩子不保!
雖然,只要有云湘瀅在,他定然能達(dá)成他的目的。
只是……
腦海中,猛然閃過一些畫面,江守望不自覺的,輕輕打了一個(gè)寒噤。
隨后,江守望的目光,狠厲的掃過,在那兒哆里哆嗦抓藥的小伙計(jì),冷哼了一聲。
“你,照看好她!若她少了半根毫毛,我會(huì)讓你生不如死!”江守望威脅了那坐堂大夫,終究是大步走過去,將那小伙計(jì)扔到一旁去,親力親為的抓藥、煎藥去了。
云湘瀅微微抿了唇,呻吟了一聲,引得坐堂大夫,與那掌柜的看了過來。
掌柜的看看云湘瀅瘦弱的面龐,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盡管那男人兇神惡煞一般,這女子卻是柔弱的令人憐惜。
何況,醫(yī)者父母心……
另外,他還不想死不是?
如此想著,掌柜的便對坐堂大夫說“你且給她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咱們做的。”
他自己則是倒了一盞溫水,端到了床邊,送到云湘瀅面前去。
那坐堂大夫心性也不錯(cuò),并沒有因?yàn)榻赝男袨椋约霸葡鏋]說信不過他們,而遷怒云湘瀅,甚至溫言安慰道“這位夫人,你不必太擔(dān)憂。我觀你家……”
猶豫了一下,坐堂大夫繼續(xù)說道“你家相公開的藥方極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定然會(huì)沒事的。你放松一些,免得驚了腹中的孩子,明白嗎?”
云湘瀅微微坐起身來,口中說道“他不是我相公。”
這是這一天里,她第二次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