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去接那盞溫水的手指,似是無意的輕抖了一下,溫水便灑在了衣襟上。
云湘瀅伸手抹了一下,就著灑落的水,在床單上快速的畫出了一個圖形。
坐堂大夫似乎不明所以,而那掌柜的在看清,云湘瀅所畫出的圖案后,不禁微微愣了愣。他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不可思議,上下打量了一下云湘瀅。
云湘瀅便又伸出空著的那只手,比劃了一個手勢。
那掌柜的雙眼一亮,當即雙手一抱拳,就準備施禮,卻見云湘瀅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以眼神往江守望那邊,示意了一下。
掌柜的立即明白了過來,停下了施禮的動作,口中遮掩道“姜大夫,你看看在安胎藥煎好之前,是不是先服用一些,咱們醫館制得安胎丸?”
坐堂大夫不知這其中的糾葛,當即認真的分析道“咱們醫館制好的安胎丸,倒是極好的。只不過,我觀這位夫人,先前似乎已經服用過,類似的安胎丸。為了安全,還是……”
那坐堂大夫沉吟起來,而云湘瀅卻是微微勾了唇角。尺度文學
她記得,在恒卓淵給她看的,他所有產業的賬冊中,是有一家醫館,開在這西塔鎮上的。
所以,她才會想方設法的,讓江守望帶她來西塔鎮。
醫館的名字,她模模糊糊也記得一點。在江守望為了找赤鳳實,而尋到這家醫館的時候,她就覺得似乎是這家,這才假裝肚子痛。
此時看來,她果然沒有記錯。
云湘瀅沾著杯中的溫水,快速的寫了幾個字,然后又將它們抹去。
就在這時,江守望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他看的只是那位姜大夫,在認真的診脈,而掌柜的則是站在其身后,并無什么特殊的舉動。
至于云湘瀅,她端著掌柜的給她的溫水,慢慢的喝著,似乎也很平常。
江守望略疑惑的搖了搖頭,暗道可能自己太過草木皆兵了吧?小師妹從未來過這西塔鎮,更不會與這家醫館的人,有什么牽扯。
只是,江守望畢竟是不放心,抓完藥之后,并不去后院煎藥,逼著那小伙計等人,搬了火爐子到前面來,就在前面煎起了藥。
所以,直到云湘瀅喝了湯藥,江守望又拿了幾大包的藥材,帶著云湘瀅離開,都未能再與那掌柜的有過交談的機會。
只不過,云湘瀅能通過醫館掌柜的,給恒卓淵那邊傳去一點消息,已經實屬不易。要知道,江守望對于恒卓淵會來尋她,做了充分的準備。
這一路上,不但彎彎折折繞了不少路,更是將她看的極為嚴密。
當時,她趁著那姜大夫未曾留意,寫下的幾個字是傳妃經西。
她不知道那掌柜的,是不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也不知當恒卓淵接到,這幾個字能不能看明白,又能不能追尋而來。
這一切,她都不知道。
但是,她絕不肯做一個坐以待斃之人。
哪怕,明知江守望對她太過熟悉;哪怕,江守望的毒術,遠在她之上,她也要不斷的嘗試!
她會回去看望師父,卻不想是被江守望挾持著。
當恒卓淵與墨衣匯合的時候,墨衣看起來極為狼狽。他眼中布滿了血絲,似乎好久沒有合過眼了。
“殿下,去往暗香谷那邊的路,屬下都細細查探過了,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墨衣的聲音,也極為干澀。
恒卓淵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這一段路程可不短,墨衣卻在短短時日里,查探了一個遍,著實的辛苦。
墨衣搖了搖頭,說“恐怕,江守望也是防著殿下,并沒有回暗香谷。或者,他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暗香谷。”
畢竟,誰也不知道,江守望突然挾持云湘瀅,究竟是要做什么。這才是導致眾人,無法揣測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