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靳雨二人,轉身出了樓閣,許笛笙回頭看了一眼偌大的鎮海府城,腳下浮現出陰陽圖虛影,便要升空而去。
“喂。”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出現在眼前,朝他笑著。
許笛笙瞥了一眼這生的極美的女子,卻并未停下,身周的黑白光華愈加璀璨。
“這個!”許傾城手中出現了一塊小巧的木牌,上面雕刻著一只極為可愛的小狗,后腿屈著,端坐于地面,眼睛乖乖的看著前方。
緩緩落地,許笛笙伸手拿過木牌,細細端詳,眸中閃過一絲恍惚。
許傾城纖細的手指被他不經意劃過,白皙的面容上多了一絲紅暈,愈加好看。
“當初你在聚英殿中遺落之物,被我無意撿到,一直幫你保存著,”這位平日里最為冷艷的許家先天超凡境,此刻卻像個小女孩一般,輕輕笑著,“喏,這次物歸原主了。”
許笛笙將木牌收起,指尖還殘留著一絲少女的幽香,輕聲開口道“有心了。”
眸光卻稍稍低了些,再也沒看向那白裙女子,腳下陰陽圖虛影浮現,瞬息間便升空遠去,在高空中留下了一道耀目的黑白光虹,漸漸隱于夜空之中。
女子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攏了攏耳邊的發絲,那一絲隱藏極深的期待漸漸消失,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自顧自輕聲笑道“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看著遠去的黑白二色虹光,一時間竟是癡了。
……
“姑姑,言姐姐,如此急著召我前來,有何事吩咐?”靳無憂在閣樓外恭敬行了個禮,走了進來。
“無憂,前番可見到笙兒了?”靳雨面色已經好了許多,聲音中卻還帶有一絲隱隱的哭腔,柔聲問道。
“回稟姑姑,見著了。”靳無憂看了一眼靳雨,一時間有些揣摩不透她此問的用意,環顧了一圈周圍,“姑姑,十一兄呢?”
因許笛笙在許筱子嗣中排行第十一,故而在許、靳兩家中,靳無憂對其正式的稱呼乃是十一兄。
靳雨拿起絹帕,輕輕揉了揉眼睛“已經走了。”
“啊!?如此之快便走了?自十一兄歸來,連一個時辰都還未至。”靳無憂大略算了算時間,驚訝開口。
“無礙,走了便走了罷,終究也是留不住,”靳雨自身后取出一把藍色的長劍,“這是你十一兄送你防身之物,他說此劍可斬任何先天超凡。”
靳無憂面上驚詫更甚,他絲毫不記得自己與許笛笙有過任何交集,而且這把劍……可斬先天超凡?但是若是十一兄所言,那倒也還可信。
許言在旁開口道“大兄說這是一把靈器,此種東西他多的是,你雖然無法完全發揮其威能,但是用來防身卻也是綽綽有余。”
“知道了,言姐姐,”靳無憂接過長劍,恭敬行禮,“謝大兄和姑姑賜寶。”
靳無憂直到回到靳家后,依然沒有想明白,許笛笙為何要給予他如此重寶。
路上他已經測試過此劍威能,何止是可斬先天!以他普通后天武者的修為,稍稍運使那把藍色長劍,其上便有數丈冰寒劍光,可斬出數十丈之遙。
這等威力,莫說先天超凡,只要這把劍在手,便是那傳說中道宮的道君,靳無憂都有自信與其分分斤兩。
……
許笛笙行于云霧之間,月色之下,眸中的清冷更甚過月光。
而此刻正在靳家祖地中醉生夢死的靳青昭卻不知,十余年前他唯一的小妹生子,他前去看望而送出的半件武寶,換來了靳家數百年的昌隆。
幽州州府,酉陽城。
幾乎府城的所有百姓,都見到了那一道遮天蔽日的黑白玄光,在酉陽道宮之上稍作停留,便帶起浩蕩光影遠去了。
整座府城,只有最頂尖幾股勢力的掌權者,才稍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些人卻都不約而同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