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嗯了一聲,悄悄轉過頭去。
兩行清淚映照著月光,無聲的流了下來。
夢醒。
畫面支離破碎開來。
……
“秦師弟,你若是再這樣胡鬧,我便要上稟事務堂,將此間之事一一記錄,撤去你的安溪州上使之職!”勾樂湛面色鐵青,看著眼前的靈稅記錄玉簡,“你我二人私吞一些也就罷了,你竟然膽敢給這些凡人減輕靈稅?簡直就是取死之道!”
二人至安溪州已有十載時光,勾樂湛與其他普通州府的上使一樣,只是尋一處靈氣充盈之地靜靜修煉,偶爾招來州府內的美貌女子寵幸一二,對州府之中的俗事幾乎從不過問。
此番出關之后卻才堪堪得知,秦華茂竟是膽大包天,將需要向州府之內凡人收繳的八成靈稅直接減免至了六成!
秦華茂也自知有些理虧,嘴硬道“勾師兄,你可知那些凡人上繳八成的靈稅之后,還能剩下多少?換成銀錢,又有多少?連養家糊口都不夠!”
將記錄這十年來靈稅的玉簡收起,苦口婆心繼續勸道“我等到來之前,有許多凡人在州府軍士的嚴酷巡查之下,日夜不休的護持照看圣宗的靈物靈藥,你可知其中累死了多少,又餓死了多少?”
“便如那最常見的金羽寶花一般,只是從八成減免至六成,對我等來說微不足道,可對這些凡人來說,卻最起碼能挽救成百上千的性命,讓他們不至于餓死!”
“我等也是自凡人之中修來,不妨做些功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勾師兄,我那份私吞的靈稅不要了,全部予你可好?”
秦華茂這一番話下來,勾樂湛倒是一時之間有些無言,搖了搖頭,道“此間之事我不再管,不過你莫要做的太過分!十年之前我等初來時,你便直接將此地的執州徐家全部誅絕,落了劉師兄的面子,我到此時都沒敢回復劉師兄的玉簡!”
“那執州徐家子弟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死不足惜!”秦華茂顯然并不在意這些,“勾師兄,你去罷,此間之事我定會一一料理好。”
勾樂湛根本懶得參與這些凡人州府之事,只是想盡快度過這百年時光罷了,并未再與他多言,直接甩袖離去了。
只是他此刻還絲毫不知,“得寸進尺”四字,在此處竟然也能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