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我的頭,用鞭子狠狠抽打我的脖頸,他還說,每當此時,妾身……妾身便更加……”
許徹面色不變,輕聲道“更加如何?”
顧梓已經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此時卻是徹底豁了出去,定定地看著許徹,道“更加像一條被他們肆意玩弄的狗。”
“我僅僅只是摸了一下,你便如此之痛,”許徹再次輕輕撫摸了一下那片血痂,“而他狠狠踩著你的頭,抽打你的脖頸,你難道就不痛么?”
顧梓雪白的貝齒咬著嘴唇,輕晃臻首,躲開了許徹的撫摸,低聲道“當初妾身渾身上下盡是被玩弄的快感,只想被他們狠狠蹂躪,哪里還能感覺的到痛?世子邸下,莫要再摸妾身脖頸的血痂了,如今實在是很痛。”
許徹將顧梓輕輕扶回了榻上,使她舒服的躺好,這才開口道“梓兒,莫要再多想了,好生養胎,把孩子生下來才是要緊。”
“世子邸下,”顧梓的心緒變化萬千,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妾身前番在大殿之中無意見到了先祖顯化神通,更是見著先祖朝世子邸下賜下了一篇心訣,不知能否讓妾身一觀?”
停下了腳步,許徹并未回頭,只是其目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點頭道“梓兒,你如今乃是我最為親近之人,待到你生下胎兒,將身體調養好之后,我便與你一同修行先祖賜下的心訣。”
顧梓看著許徹離去的背影,目中滿是感動和安心。
前番她受刑之時,心中恨不得將許徹碎尸萬段,可如今在許徹態度大變之后,她的心思卻在不經意之間被改變,只覺得自己能遇上如此深明大義之人,實在不知道是往生多少次才修來的福分。
所有生靈的本性皆是變幻莫測,如水如風,難窺萬一。
在許徹日復一日的精心照料之下,顧梓逐漸迷失了自我,在不經意之間便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極高的位置之上。
“梓兒,喝湯了。”
許徹一身華貴蟒袍,親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目光之中滿是溫柔,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