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施甲如同見了鬼一般，死死地盯著自其中緩緩走出來的牛阿夢，嘴唇微微翕動。

“徐施甲，你好大的狗膽，不僅憑空捏造此事傳訊于我，更是膽敢傳訊于山務殿！”劉衡自懷中取出一塊傳訊玉簡，捏的粉碎，“若不是我察覺到不妙，冒著違反宗規的風險將其攔截了下來，一個欺瞞宗門之罪定是少不了你！”

“這怎么可能……”

徐施甲再次細細看了看與平日里并無不同的牛阿夢，心神忍不住有些恍惚。

反倒是劉衡這里，雖然其面上怒氣勃發，可他心底卻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此間事畢，都滾回去罷！”劉衡目光玩味地看向徐施甲，“徐師弟，此次師兄便代山務殿罰你二十塊靈石，你看如何？”

“多謝劉師兄不罪之恩。”徐施甲按捺下了內心之中的諸多疑惑，極為肉痛地自儲物袋之內點出了整整齊齊二十塊靈石，雙手奉予了劉衡。

不著痕跡地將靈石收了起來，劉衡語重心長道“徐師弟，此種玩笑今后萬萬不可再開了，此次牛傻子沒有出事還好，可是以其三等靈根的資質，若是他當真出了事，你以為掖華庭之內的諸多弟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劉師兄教訓的是。”徐施甲深深低下了頭。

“且去罷。”

揮袖驅散了諸弟子之后，劉衡細細打量了呆站在原地的牛阿夢一番，心中對其有著一絲陌生之感泛起。

微微搖了搖頭，他卻并未就此事多想，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盛裝了許多靈物資源的儲物袋，面帶笑意地離開了此處。

若是他修為再高些，便能感應到這一絲陌生之感的真正來源。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此時的牛阿夢，絕非是人族生靈。

甚至就連其神魂意識都不是真實，而僅僅只是元蘊金光藉由天地道蘊的玄奇力量化生而出的虛假神魂罷了，被道蘊之力隱藏在其虛假神魂深處的元蘊金光可以隨意地扭曲修改依附于神魂意識之上的記憶，從始至終，牛阿夢都只是一個不由自主的傀儡罷了，甚至就連其自我意識的存在都是假，可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