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劫夢。
上清圣宗,明心山脈。
朝露峰。
白折花神秘兮兮地扯過駱源,低聲道“駱師弟,前日我自我父那里得知了關于一條小型廢棄靈脈的隱秘消息,其中很有可能還存在著未曾被開采完畢的靈脈之源,如果我們能將其采掘而出……”
駱源稍一思襯,心下亦是有了些許意動,道“此事若是確定為真,自然可行,只是即便廢棄的小型靈脈周圍,往往也有著不少半化形妖物甚至是化形妖物的存在,危險極大,白師兄,我等還是小心為上。”
“無礙,”白折花笑道,“我方才已經前往山務峰發下了任務,以每人十塊靈石的報酬吸引弟子前來,如此這般,就算遇到強大的化形妖物,也有這些弟子作為替罪羊擋上一擋。”
“皆是圣宗之內的師兄弟,這樣有些不太好罷?”駱源心思澄凈,從未有過主動害人之念,雖然其對于那廢棄靈脈很是眼紅,但此時聽聞白折花欲要將雇傭而來的那些弟子作為炮灰,當下便連連搖頭拒絕。
白折花乃是其堂兄,對駱源頗為了解,自然知道駱源是在凡人州府內的村鎮之中所成長起來,長大后才被駱家認回血脈,心思難免有些赤誠,當下也不明言,只是笑道“我開個玩笑而已,若是僅憑你我二人決計不可能完好無損地采掘到靈脈之源,雇傭這些人來只是為了多增添一些把握罷了。”
駱源猶豫片刻,道“白師兄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白折花點頭道,“半日之后,在山務峰頂匯合,駱師弟,你可先行去做些準備。”
此言落罷,他便揮袖取出了一把靈器飛劍駕御其上,徑直朝著朝露峰之外飛去。
駱源看著白折花遠去的劍光,目中所見的景物突然有了一絲模糊之感,狠狠晃了晃腦袋,卻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自從這幾日里來,此種情況時常發生,可駱源無論如何都根本找不到任何原因,不僅自己絳宮之內上清玄氣的修行順暢無比,玄氣修為境界更是早就已經穩定在了氣海峰境,近日里心神深處卻突然有了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時常會莫名其妙地陷入恍惚之中,便似方才這般,憑空多出了許多困擾。
再次搖了搖頭,駱源捏著腰間的定神玉佩,使了個靜心咒,待到心神清明了些許之后,便徒步朝著朝露峰山腰之處其所在的庭院行了過去。
……
熾烈的罡風自玄氣光罩之外呼嘯而過,幽深的月色之下,一把專于飛行的靈器巨劍劃過天穹,其上或坐或站著十余個氣海境的上清圣宗弟子。
駱源盤膝坐于劍身邊緣,仰望著極天之上似乎亙古以來從來都未曾變化過的一輪浩瀚明月,心神之中的恍惚之感再次焰升而起。
明月皎潔如初,靜謐似水,為何卻能給予自己如此怪異的感覺?
“駱師弟,你怎么了?”白折花似是發覺了駱源的異常,自巨劍的劍尖之處行至了近前,面帶關切之色。
“啊……白師兄,我無事,”駱源搖了搖頭,收回了望著明月的目光,唇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只是覺得,此去采掘碧水湖的廢棄靈脈,應該不會太過輕易才是。”
“駱師弟,你多慮了,其實此行……小心!!!”
白折花話音未落,極遠的天際之處便有著一只龐大無比的化形巔峰妖物穿云破霧行來,其雙翅展開足有十余丈之寬,片刻間便至了與其迎面相對的巨劍近前,其左側的翅膀之上籠罩著水藍色的強橫妖力,狠狠拍在了這專于飛行靈器巨劍的玄氣光罩之上!
這巨劍僅僅只是一把飛行靈器,其戰斗威能近乎于無,玄氣光罩僅僅只是能隔絕掉大多數罡風罷了,如何能擋下化形巔峰妖物的一擊!
轟鳴碎裂聲之中,玄氣光罩瞬間破滅,當下便有數個弟子被翅膀掃成了碎肉,那翅膀卻余勢不減,攜著碎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