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定心的清心丹,武法先天高手服之用處頗大,不過此時對他已是無用。
隨手將丹藥丟在儲物袋中,盤膝坐在床上閉目調息。那四個黑衣大漢就站在門口,如有任何人想要強進這間客房,只會被這四具煉尸瞬間轟殺。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一束束金耀陽光從窗欞透射而入,店內古樸的桌椅擺設在初晨的陽光照耀下顯得古色古香,無數肉眼可見的微塵在陽光中掙扎不休,想要逃脫這一束小小的光對它們的掌控。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走出一個年輕道人。一身嶄新上好面料的道袍,頭上隨意挽了個束發髻,鬢角垂下兩縷烏發,露出白皙的額頭,薄唇緊抿。平靜的雙眸迎著刺目的陽光,身上一股氣勢忽然爆發出來,道袍無風飛舞,身后門窗咣當作響。
俊秀道人一甩袖,身上氣勢消失不見,身后房間走出四個黑衣大漢,跟在道人身后下了樓。
這正是許延,調息一夜,又煉化了些許靈血丹的藥力,此刻已經完全穩固了氣海一重境,按照他的估計,若將體內藥力全部煉化,有可能突破到氣海三重!許延心中一片清明通達,恨不得放聲長嘯,完全穩固了境界,對靈氣的控制也已經如臂指使。
出了客店,看著街上忙碌的人群,呼吸雨后的清新空氣,腳下石板路上還有幾灘積水未干。
一個年輕的俊秀道人,身后跟著幾個彪形大漢,向城門方向走去。一般的人看到許延,都會一愣,然后略帶恭敬的側身讓過。因為道士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應皇朝那些大內高手,都是各大玄門或者道場派去的新晉弟子,這些人無不是道家之屬。因為一個道士身份,很多人弄了身道袍就開始為人做法事賺錢。許延這道袍一看就知是上好面料,十多兩銀子上下,一般人是消費不起的。
許延在街上走著,不覺四周已是熱鬧起來,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原來今日竟是一個小集市。許延看著那些孩童舉著糖葫蘆跑來跑去,母親為了給孩子買一個面人從懷中手帕數出不多的銀錢,小販的瓜果擺放一地,幾個衙役摸樣的人拿起瓜果就走,還有雜技的表演,人群不時傳出幾聲叫好。
眾生百態,如此的融入生活,如此的真實,可自己卻連身在何處都不知曉。
許延心下喟嘆,自己再也做不回那個許境之內的皇族許延,一時之間不由有些傷感。
……
古青城雖是凡人城池,但也是煌煌萬年之城,宏偉高大,氣勢磅礴。因受巨山影響,方圓百萬里內尚武之風極盛,除了那些被巨山修玄收為弟子或收入城內的人,郡內他處也是武林門派林立,無數的武林門派依附著那些高高在上的散修還有小的修玄家族,不時有粗陋的修玄法訣自巨山內流傳出來,但礙于靈根的苛刻要求,少有人能有這份機緣。
這高達四十丈由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的城墻外,城門大開,一隊隊的銀甲士兵不時例行巡查,只看這些士兵面色堅毅,腳步穩健,還有他們身上那精鋼打造的彎刀,銀光閃閃的盔甲,無一不顯示出這是一支精銳士兵。
此刻剛剛卯時,天色有些暗藍,每日辰時開城門,至此時進出人流已然不少,站在城門隔著寬大的護城河向遠處望去,因為城基地勢較高,可以看到遼闊的田地上無數早起的農民勞作,無數的村莊也剛睡飽一樣,漸漸蘇醒來。
清晨的寒氣隨著一陣陣涼風刮在身上,讓那些士兵都忍不住緊了緊內里的棉甲。
一個銀甲士兵嘴里哈著冷霧,看著走過吊橋上的城門前的一輛馬車,走上前就要進行例行盤問。走近才看出,馬車旁幾騎都是護衛打扮,居中一人更是太陽穴隆起,目如鷹隼。銀甲士兵看清來人長相,頓時一驚,又看到王執事神色頗為不耐,不敢多想,諂笑見禮道:“王大人,您這是...”
此人正是那王執事,王執事看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