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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都沒讓那個少年道人的腳步停下,許延走到張守元身前,拿起那錦盒,卻并未打開,笑道:“說一說此丹有何妙處?”他并不是全然為了此丹而來,畢竟一顆莫名其妙不知功效的丹藥不值得特意來尋這幾人。只是他剛被救起時發現拿到的是假丹,心魔作祟,欲要找回那脆弱的尊嚴罷了。
“張某也不知具體功效..只是在深山中一個荒廢的修玄洞府發覺,那洞府似是時間久遠,其他物事都已化灰,唯有此丹盒毫發無損,張某為討好司供奉便私自起了個[聚靈玄丹]為名。”那張守元抬起頭,壓下心中復雜情緒,緩緩解釋道。
許延打開錦盒,只見一粒玉白丹藥放于其中,純凈無味,似乎并無出奇,不由微微有些失望。又想到其歷經歲月變遷卻毫發無損,必有特異之處,便順手連那錦盒一起收到了儲物袋中。
張守元等人只見那丹藥與盒子瞬間消失,震撼莫名,卻不敢出聲詢問,心中暗暗猜測應是儲物空間一類的神奇寶物。他們只聽說過有些氣海玄師擁有此等寶物,卻哪有緣得見?
許延心氣已順,再看這些人時,目中已是沒了暴虐的青色漩渦,一雙星眸流轉,停在了那碧裙少女的臉上。
被年輕道人湛然的眸光掃過,張韻靈似一只受驚的小鹿,臉頰潮紅,眼波輕泛漣漪,驚惶之色仍未退去,又多了幾許恐畏。
張守元心下戚然,懼這道人將主意打到愛女身上,便硬著頭皮開口道:“道長玄師,小女淺薄,還請..”
“貧道還未說話,何用爾來多嘴???”許延微皺眉頭,打斷了張守元接下來的話。語罷,目光望向宮墻處,似在等待什么。張守元司水流等人見他不語,更加不敢再次多嘴,生怕這手辣心黑的氣海境道人將他們順手灰灰了。
少頃,那宮墻上一條黑影一閃而過,幾息就到了許延身前,幾人定睛一看,是一條蒙著面巾的黑衣大漢,正疑惑間,又有三條黑影順次而入,這三人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個大布袋,里面鼓鼓囊囊似是活物。
許延走到那張韻靈身前,俯視著這救過他一命的少女。碧裙少女是極害怕的,但她依然抬著頭,如水的眼波定定的看著這道人,眸光中有脆弱,有恐懼,有憂郁,更有倔強。
張守元心中焦急,生怕許延一個心氣不順,一掌就斃了張韻靈。顧不得手中重傷的司水流,拋棄了自己身為一城副城守,后天巔峰高手的尊嚴,直接跪在了地上,道:“道長玄師,放過小女吧,張某愿為玄師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只求放過小女..”
少年道人瞥了一眼張守元,未發一言,眸光流轉,依然定定的看著那碧裙少女。此時張韻靈抬頭跟許延對視,這才發覺,這少年道人是極俊俏的,幾番交手,其身上竟然還是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一個簡單的道髻盤在頭上,青色道袍映襯著修長的身軀,墨黑色的發絲在額前飛舞,一雙星眸定定的看著自己,一時間不由得癡了。
且不提少女心中復雜的心思,那重傷的司水流沒了張守元扶著,趴在地上,目中怨毒之色充斥,但他不敢抬起頭,只是在心里狂吼著:“這臭道士,竟然想占有我看上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
許延拂了拂袖,沒在看這幾人,轉身向宮門外走去。那三個提著布袋的黑衣大漢緊隨其后。另一個黑衣大漢卻是身上死氣一閃,幾息就到了張韻靈身邊,扛起碧裙少女,就要飛身跟上許延。
張守元見狀心中恨極,再顧不得少年道人還未走遠。咬牙出掌,襲向那扛著自己女兒的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卻頭也不回,一只紫青的不似生人的手掌反手拍來,正對著張守元后天巔峰的一掌拍去。
“砰”。張守元被一掌打退五六丈,嘴角溢出血絲,驚駭欲絕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上面一絲黑氣轉眼隱沒而去。不由得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