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元等人未入武法先天,只見兩個殘影飛速撲向許延,心下稍定,只道縱然那許延同位列武法先天,但司水流乃后期大高手,又是二打一夾攻之勢,這妖道絕無幸免!只有那張韻靈,看著年輕道人那微閉的眉眼,自信灑脫的嘴角,又看到廣場上橫七豎八士兵的殘尸,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砰”伴隨一聲巨響,一道身影倒飛而出,那白衣司水流在半空中面如金紙,吐出一大口鮮血,張守元連忙運起身法一邊接住司水流,顧不得心中驚惶恐慌,一邊看向那少年道人。
少年道人右掌還保持著出掌的姿勢,掌心一道血光流轉,轉瞬即逝,正是許延學會化靈之法后才能施展而出的化靈掌!此掌乃是玄家法門,有特定化靈之法,按照復雜的法門運轉靈氣于掌中,瞬間轟爆而出,豈是凡人之軀可以承受。此掌還能在接觸的一瞬間渡入一絲血煉靈氣,慢慢枯萎敵人一身精血,最后將其化為干尸。若對手是氣海境修玄,自然是隨手運轉靈氣就可驅散,然而司水流盡管武法先天,可還是凡人之軀,瞬間遭受重創!
許延自顧自笑道:“第一次試驗此掌,效果還不錯,不枉貧道重修[轉靈煉心訣]第一層。”言罷看向左手邊,他左手握著一個折扇,折扇的另一端是一只蒼老的手,此時那手的主人瞪大雙眼,身軀不停顫抖,顯然是恐懼到了極致。
那張韻靈早已呆住,突然間的轉變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乃至于驚恐。
“你...難道是?”司水流嘴角溢血,滿臉恐慌,顫抖著問出了心中那個恐怖的猜想。能一擊讓武法先天后期大高手重傷,也只有...那群人。
許延知他想問什么,撫掌笑道:“真是無趣。你猜的沒錯,貧道已入氣海境。”眾人聞此已經心若冰霜,完全喪失了斗志。那司水流聞言,猜想得到肯定,卻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神色,輕松是因為他知道做任何反抗都是徒勞,還不如等待對方的宣判。
不怪眾人沒有骨氣,實是氣海境玄師威名太甚,修玄難,九成九的凡人一生都是在平淡中度過,也有后天高手,武法先天大高手縱橫武林,持武而驕,但氣海境玄師,是凌駕于這些所有凡人,武林,皇室之上的一群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法號或者道號。
一少部分玄師起于微末,得奇遇而窺真緣,隨之而來就是身邊人的雞犬升天,現在那各個城池的城守祖上大多數都是出現過氣海玄師,他們這些后代才能執掌一城。然而大多數玄師都是巨城中修玄家族的后代還有道門大派的弟子,玄師是凡人的叫法,他們自稱氣海境修玄。
至于傳說中的道基境大能,統治方圓幾億里的東秦州霸主青霄門,明面上才有五位筑基大能,他們每一個都是歷經紅塵洗禮,道心堅定,筑得道基的天之驕子。
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錦盒,張守元此時已再無任何僥幸,只盼望自己與女兒能留得性命。深深的低下頭顱,舉起錦盒,等待著無上的氣海玄師的宣判。
許延松開手中的折扇,那武法先天初期的老者供奉忙面色蒼白的抽回手,雖臉色蒼白,可卻毫發無傷!這老者心中大呼僥幸,面上卻惶恐至極,往后退去,口中連呼玄師饒命。
許延并未對這老者多做理會,看著那低頭的張守元,重傷的司水流,還有已經嚇呆的少女張韻靈,目光又掃過那幾個后天副城守,還有那后續趕來的衛兵,看著這所有的人。欣賞著他們臉上的驚恐,害怕,畏懼,還有怨毒這些復雜的情緒,看著他們等待著自己的判決,心潮迭起,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讓他迷醉其中。
年輕道人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呼出,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意,走向低著頭舉著錦盒的張守元。
那青色布鞋走路聲音不大,偶爾踩到先前城衛軍的殘尸便會發出吱嚯的聲音,新鮮的殘肢被踩的凹陷下去,有的還從斷口處撲哧噴出一道細小的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