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說了不會為難我,我相信你?!?
許延稍微一愣,有些搞不明白這女子在想些什么。猶豫了片刻,道:“我以前確實..被一些東西遮蔽。我說我搶奪丹藥,殺人,這些都不是出自本心,你信嗎?”
“嗯?!?
“雖然我不是本意,但我做過的事,我不想找任何借口,我殺了那么無辜的人,確實難辭其咎。你為何不恨我?”
“...”
許延看著女子低下頭不語,忽然心里有些奇怪,自己為何要對這女子說這么多無用之言,自己只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自嘲一笑,語氣變的有些冷淡,道:“看你身上衣裙破破爛爛,稍后我為你置辦一些干凈的衣裳,再給你些盤纏,你自己回去古青城罷,想必你父親已經(jīng)擔(dān)憂你多時了。”
“我不走?!?
許延皺起眉頭,道:“你說什么?”
“我不走,”女子微抬起頭,一雙明眸似水看著許延,“你道法高強,就連身為武法先天大高手的供奉都不是你一合之?dāng)?,我想跟你學(xué)法術(shù)?!?
許延略一思量,便失笑道:“你是為了你父親?”
女子不語,許延看著她,忽然笑道:“你父親城守之位不穩(wěn)啊,不到武法先天,始終有些受制于人,想必你是怕那司水流對你父親不利。你是想借我的勢,來幫你父親么?”
張韻靈眸光不閃不避,還是那樣看著這個年輕道人。
“好聰慧的女子,你是看出了我身上的變化么?”許延揉了揉眉心,道:“我現(xiàn)在回歸自我,確實不能在心境上留下破綻,待我修為穩(wěn)定,就回去古青幫你一次吧。也算償還這幾日奪丹殺人的因果。”
張韻靈聞聽此言,神情有些小小的喜悅,因為現(xiàn)在不但可以保證自己安然無恙了,還可能可以幫到父親,這也許是自己唯一能為父親做的事情了。張韻靈從小自世家長大,雖然善良柔弱,但并不傻,許延展現(xiàn)出了碾壓武法先天高手的實力,而且現(xiàn)在看來對她沒有惡意,她自然免不了動一些小心思。
滄月府占地遼闊,卻不顯荒涼,古城古鎮(zhèn)緊密相連,熙熙攘攘人氣旺盛,寬闊的府道縱橫辟闔,穿越各個城池,將這個巨木城下轄最重要的滄月府串聯(lián)起來。
許延在馬車上盤膝靜坐,腹下神宮氣海靈氣翻騰不休,在四肢百脈緩緩流動,每流動一周天,靈氣便變粗一分,最后從丹田匯入神宮氣海。許延默默享受著靈氣充盈的快感,這種舉手投足之間可以劈石斷木的感覺,令他不能自已。而身體每時每刻都被靈氣洗滌,變的更加堅韌強壯,也讓他感覺到了氣海境的神異,不由更加神往那更高的境界。[靈血丹泥]的藥還沒有完全吸收,所以會造成這種靈氣充盈之感,若是吸收完全,許延最少也會到達(dá)氣海三重境!
車窗外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有沿街叫賣的小販,有幾個江湖把式的雜耍,還有各種各樣寬敞高大的店鋪。按下內(nèi)心之中有些紛亂的思緒,剛要轉(zhuǎn)過頭來,眼角余光就看到自家馬車后一匹高大的棗紅馬疾馳而來。一個紫衣青年坐于馬上,神色有些驚惶,騎著馬橫沖直撞,撞倒了好幾個小販的攤位,惹得這些商販都對他怒目而視。
紫衣青年卻無心注意這些事,他身后兩個道士打扮的人手握銅環(huán)大刀,一邊叫罵一邊跑著追趕這紫衣青年。紫衣青年見到了丁字路口,心下一喜,正要駕馬發(fā)力,直接沖過這段繁華擁擠的路段,跑上官道,那兩個賊道士肯定追之不及。
領(lǐng)頭的那個中年道士,身上似是有幾分功夫在身,在平地疾馳,竟然能堪堪跟上馬速。他見那紫衣青年就要逃竄,臉色一沉,想了想直接停下腳步,用單手持刀,另一只手運氣行功,“哧”的一聲,手中運氣直接大力拍在刀柄上。
那銅環(huán)大刀一震,以極快的速度切向紫衣青年,五六丈的距離,旁觀的人群剛剛聽到破空聲,那刀已經(jīng)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