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虎率領著三艘船成縱隊行駛,船與船之間相隔二里左右,今天的天氣不錯,能見度很好,保持這個距離正合適。
海上一絲風都沒有,桅桿上也是空空蕩蕩的,各種樣子的風帆一面也沒有掛,船只行進全靠兩側的槳輪撥水前進,因為船只裝載了不少的貨物,把船只的吃水線壓到了船舷的中間了,所以槳輪上的槳葉用的是重載狀態下的短槳葉,短短的葉片歡快的撥動海水,形成長長的水花。
而此時,精赤著上身的鄭芝虎和一眾船員在動力艙做健身鍛煉,鄭芝虎站在一面大鼓跟前,揮舞起鼓槌有節奏的敲打著,船員們則喊著號子應和著,同時有節奏的蹬踏著腳蹬,既鍛煉了身體又給船只動力。
鄭芝虎對北港級船那是喜歡得不得了,比如現在,就算在重載條件下,一班十四個人蹬踏,檔位室里掛著一檔,就能夠讓船跑出四節的速度,這就很不錯了,蹬船的人可以分成幾班輪流來踩,鍛煉了身體還不至于太累。
現在是在沒有風的海域,等過了馬六甲城便開始起風了,不過就算在有風的海域碰上葡萄牙人的蓋倫船也不怕,北港級的帆裝也很不錯,鄭氏船員現在耍的非常利落,加上船只瘦長,吃風能力非常強,速度不比西洋大船慢,再加上人工動力的速度加成,葡萄牙人縱有大艦巨炮,追不上也只能干瞪眼。
敲了半個時辰的鼓,就到了交接班的時候了,鄭芝虎停下敲鼓,把鼓槌交給來接的人,然后滿頭大汗的從船艙里爬到甲板上,他是想出來透透氣,但是剛上甲板,就聽到了瞭望手的喊叫。
“正北方向發現了一隊槳帆船,旗號是柔佛素丹國的船,一共有六艘。”
鄭芝虎顧不上擦汗,抓著繩網就上了桅桿,幾艘加萊槳帆船式樣的柔佛素丹國船只從海天之處慢慢的露出頭來。
“這是柔佛的巡邏船,看見我們的旗號還敢靠過來,是吃了豹子膽啊,維持既有方向,靠上去。”鄭芝虎下令道。
這個地區打海戰也就不存在上風口一說了,風都沒有從哪里找上風口,不過搶t字頭還是可行的,命令一下,三艘北港級速度稍稍提升一點,繼續沿著海峽中線往西北方向行進。
六艘柔佛巡邏船明顯是輕載,船只航行得很輕快,速度比起重載的北港級還是要快一些,他們一看三艘獵物船加快了速度,也不管什么章法了,一窩蜂的朝三艘北港級兜頭包抄了過去。
北港級的動力艙在船艉,和船舯部的炮甲板不沖突,此時,船上鈴聲大作,炮手們很快便就位了,三艘船的右舷十二門九磅炮都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柔佛巡邏船上來。
北港級配備的九磅炮也是社團軍工集團在大員的工廠生產的,大員工廠專門生產外銷武器裝備,九磅炮可是銷量最好的艦炮了。
柔佛巡邏船兩側的槳窗里升出兩排長槳,艙內的奴隸槳手正用力的劃著船,這種船其實裝不了太多的貨物,因為槳窗是固定的,裝載貨物多了的話,海水就該離槳窗很近,容易進水;裝少了呢,槳用起來還吃力,另外,上面的甲板也裝不了大型艦炮,所以,加萊槳帆船的武裝其實弱的可憐,連六磅炮都裝不了。
這一次巡邏船也是被逼急了,以往根本追不上淡馬錫的車帆船,這次看來他們裝了不少東西,船只數卻比自己少一半,所以,巡邏船隊的艦隊長想碰碰運氣,滅一滅淡馬錫那一伙海商的威風。
鄭芝虎對加萊船上那幾根小短管是絲毫不怕的,不過還是怕他們靠近跳幫,自己這邊有弱點,就怕對方靠近搗毀了槳輪,那自己就成了死魚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他命令接下來所有船只就打最騷包的那一艘船,一輪齊射打完就沖過去。
為了保證速度,他已經讓各船把休整的水手和船員都集中到動力艙最豐沛的動力,僅僅保留開炮的炮手在炮甲板逗留。
隨著巡邏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