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接近,鄭芝虎命令各船提升速度,超越他們的包圍圈,只見動力艙的四十二個蹬踏位已經齊裝滿員,所有人踩著鼓點扭動著腰肢奮力踩踏,而平時中規中矩的鼓點猛然變得急如驟雨,船只的動力一下子澎湃起來,整個動力系統的噪聲也大了起來。
動力艙的檔位室內,船上的檔手看著對面墻上的檔牌,那個檔牌是由操舵室控制的,分左右兩部分,分別控制左右槳輪,只見兩邊都把黃牌的“壹”落下,然后綠牌的“貳”升起,左右的檔手用力的拉下離合器,然后換上了二檔,然后再使勁的推上離合器,動力軸的摩擦聲猛然大了起來,船身象被人推了一把似的,往前竄了出去。
北港級的極限速度被爆發出來了,眼看著船頭竟然有微微抬起的態勢,沉重的船只竟然象貼著水面的魚一樣,眼瞅著就要超越巡邏船只了。
巡邏船隊一下子就急了,大家一窩蜂的往北港級的船頭方向搶過去,也顧不上保持距離了。
鄭芝虎在操舵室里親自掌舵,這個船就是好,竟然安裝了舵輪這種西洋物事,操作起來非常便捷,操舵室的視野還非常好。
對方跑得最快的那條加萊槳帆船是第一目標了,那艘船跟北港級差不多大,打下來的話也能好好的開開葷。不過第一輪炮必須要打中,讓他得慢下來,后面的兩艘船才能悠閑的輪他。
最快的加萊槳帆船仗著船輕,估計能夠把這三艘船擋住,不過,在和對方首艦相隔三百多米的時候,異變陡然出現了。
鄭芝虎把左邊白的檔牌升起,檔牌中間寫了一個“空”字,然后就感覺船的左邊槳輪突然失去了動力,全部力量都集中在右邊,鄭芝虎趕忙甩開筋肉虬結的臂膀,死命的往左邊轉舵,只見船只硬生生的往左劃出一個白色浪花的弧線,也讓船上的右舷炮正正的對準了第一個巡邏船的斜側面。
開炮的指令下達,這一輪裝的可是葡萄彈,由于炮口因為船的慣性抬起,這些鴿子蛋大的彈丸盡數籠罩在槳帆船上,部分長槳受到了打擊,聽到炮聲的奴隸槳手們出現了慌亂,加萊船的航速馬上就降低下來了。
炮手們看也不看戰果,立刻就開始新一輪的裝填,下一輪應該裝獨彈了。
北港級首艦劃了一個弧線往左而去,接著上來的二艦和尾艦就實實在在的從被打擊加萊船的一百米方向沖過去,然后一發一發的把炮膛里的獨彈砸向對方首艦,而因為首艦喪失速度的干擾,對方后續艦只不得不調整方向。
巡邏船隊的首艦被打中四發獨彈,其艦艏和左舷變得狼藉一片,槳艙內部更是混亂不堪,血腥味和叫喊聲充斥著整個艙室。
三艘北港級超越以后,從左側又繞了一個彎回來,又沖另一艘跑在最前面的加萊船沖過去,那艘船見到首艦慘狀,哪里還敢硬鋼,灰溜溜轉頭往南跑了。
鄭芝虎把那艘船嚇跑,然后又到被打擊的船前面晃了一圈,結果就是那艘船結結實實的又挨了五發獨彈,,就加萊船那小身板,前后扛了九顆九磅的獨彈啊,可以想象,船成什么樣子了。
把這艘船打殘了,鄭芝虎開始去追逐另外的船只,把他們驅逐遠去之后,留兩艘船警戒,自己親自操刀,準備把打殘的這艘船搶下來。
鄭芝虎的旗艦先把加萊船的兩邊長槳用葡萄彈一掃而空,讓這艘船先失去逃跑的能力,然后就從船艉一點一點的靠近,負責跳幫搶船的肉搏隊員,手握大刀,腰間插著兩只上膛的燧發手銃,而旁邊掩護的回旋炮手,則時刻看著對方的甲板,一旦有異動,就要用霰彈洗地。
對方船長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一看這種狀況,便痛快的舉白旗投降了,只要求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
這艘船上并沒有太多的財物,船上的破破爛爛看著就值不了幾個錢,這一切讓鄭芝虎非常失望,這幫人出來混也不帶點金銀財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