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小隊是大清早進入的原始雨林,然后新的前鋒營就全部登上船只,做好了進攻登陸的準備,不過,距離偵察隊進入雨林才二十分鐘,就看見偵察隊又原路返回來了。
這又是什么操作?一眾軍官都呆若木雞的看著偵察隊的隊長,隊長只得跑過來解釋道,“以前沒進過這么深的老林子,到里面兩眼一抹黑啊,都看不清方向,往上一看,頭頂密密麻麻的全是樹葉,一點亮光也沒有,根本沒有道,只能靠砍刀砍掉樹枝和藤蔓才能前進,走不大會,竟然就迷路了。”
他這么一解釋,大家才恍然大悟,前線指揮官忙問道,“隊員有什么損失沒有?”
“還好沒有,因為穿著嚴嚴實實的,頭上還帶著紗巾,保護得到位,不過差點被毒蛇咬中,好在身上的布夠厚,衣物夠肥大,蛇沒有咬進去,蛇牙掛在衣物上了,但是,這身衣服也太熱了。”
“是啊,這件衣服穿久了,在悶熱的叢林里,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的。”一個參謀在旁邊說道。
前線指揮官琢磨了一下,覺得讓偵察隊伍進入叢林還是太危險,畢竟這只是演習,真的在叢林里被蛇咬死幾個或中暑死傷幾個,影響太大。
參謀們只好取消穿插的作戰計劃,老老實實的調整為傳統的登陸戰法,不過這一次的方案加強了一個第三營作為攻擊預備隊,同時在淡馬錫河登陸場的對岸設置了炮兵陣地,用四門改良佛朗機跑吊射木托開花彈形成掩護彈幕,保護登陸的灘頭陣地。
而進攻的尖刀排占領灘頭陣地后,馬上讓輔兵扛著草編袋上岸建立臨時的工事,構筑堡壘防御陣地,避免被藍軍一波給趕下水。
第二次登陸演習戰如期開始,尖刀排冒著炮火搶灘登陸,按計劃構筑灘頭陣地,而藍軍也頻頻發動反沖擊,但是被有工事保護的進攻隊伍牢牢頂住,而且對岸的火炮也開始發威,連續吊射了五輪,打亂了藍軍的進攻節奏,最終是進攻部隊牢牢的占領了灘頭陣地。
接下來,紅軍正欲鞏固和擴大灘頭陣地的時候,遭到上游的藍軍船只的騷擾,甚至有火攻船順流而下,一番亂戰中,登陸秩序被打亂,紅軍遭受到嚴重的損失,不過最后堪堪的保住了登陸場。
上游的登陸場戰報如雪片般遞送到鄭芝龍手里,讓鄭芝龍看得驚心動魄,不過因為中間層層出現的狀況讓開支預算一再增加,鄭芝龍開始頭皮發麻了,急招鄭芝豹,甚至把社團的代表高橋也找了過來吃酒。
酒宴中間,鄭芝龍疑惑的問鄭芝豹,“若唐、高橋先生,咱們的演習打得如此艱難,是不是把敵人的戰力想的太高了,柔佛人有那么厲害么?”
高橋秀家則安慰道,“所謂料敵從寬是也,把敵軍的戰力想象得高一點,也能鍛煉己軍的戰力啊,就算將來遇到強敵也能對付,不至于手忙腳亂。”
鄭芝豹也說道,“高橋先生說得極是,我觀這次演習過程,從剛開始亂亂糟糟,后來逐漸井井有條,再后來軍隊的應用接近純熟,從紙面上都已經看到,軍隊仿佛排山倒海般的威勢,咱們的軍隊成長速度很快啊。”
“可是這錢也是排山倒海般的花出去了,”鄭芝龍吐槽道,“原來的預算肯定頂不住了,若唐,你有什么看法?”
“這個就算再增加,也是有數的,但是要是真打起來,就不是我們說停就能停的,這戰爭預算就沒底了。”鄭芝豹回答道,看這意思還能夠接受。
“這馬上就要開始和柔佛方面以及葡萄牙人進行三邊談判,看能不能想辦法把這錢賺回來,若唐,這個事情還得你出面當惡人啊,不知高橋先生能不能當一回和事佬呢?”鄭芝龍微笑著對高橋秀家說道。
“這個嘛,我尚未得到社團的授權,可能愛莫能助了,不過我認為若唐先生不如先談一談,這種談判可不是一次就能達到目的,來來回回還得好幾次呢。”高橋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