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考隊沿著沙河考察的同時,本土另一邊的西京市可不象沙河沿岸那樣還是一片碩果累累的景色,此時美心鎮下著鵝毛大雪,群山都變得白皚皚的一片,葛江對岸的胡德雪山干脆就看不見了,掩映在一片鉛灰色的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在峽谷山風的吹拂下一陣亂舞,不過落在葛江的江面上卻起不到一點作用。
大江兩岸全是白色,更襯托出墨藍色的葛江出來,江上上熱鬧非凡,汽笛響個不停,來來往往的船只川流不息。
雷白鐵路的延長線西段已經修好通車了,鐵路一直延伸到葛江大峽谷的東口,這里的江段常年不凍,但是冬季的水位可能會掉下來,所以,船隊這段時間比較忙,他們運載大量的物資進入峽谷東口的黔江港,進入倉庫存起來或者被火車發運到雷灣鎮或白石鎮的倉庫,因為此時麻河上游已經封凍,而且麻河方向的延長線還沒有開通。
國會大廈五樓的一間辦公室里,張淮安說的達官貴人們抽著從弗吉尼亞買回來的煙草,站在窗前欣賞著漫天的雪花飛舞,然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們家小靖該結婚了吧?日子定了么?”達官貴人之一的趙鑫拿著胡桃木的煙斗,“吧嗒”,狠狠的抽了一口,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然后從鼻孔里沖出兩條青煙,接著滿足的問道。
“你那煙癮有這么大么?”另一個達官貴人李文山嗤笑道,“鼻孔的煙柱得沖出來一米長了。”
“唉,你有所不知啊,這張大姐見我就說一回吸煙有害健康,我已經被媳婦給節制了,一天就給兩鍋煙,這還是和你們兩個煙鬼一起,過過癮就得了。”趙鑫意猶未盡的說道,“說正事呢,問你們家小靖的婚期,我也好提前準備好紅包。”
“噢,許配的哪家高門大戶啊?”另一位達官貴人吳宇也好奇的問道,他剛從圣迪亞哥回來,這消息還不算很靈通。
“眾議院張小娟院長的兒子方子鳴,怎么樣?門當戶對吧!”趙鑫趕緊爆料,“這兩孩子還是同學呢,從小玩到大的,方子鳴那小子老跟在小靖的后面。”
“嘿嘿,不錯,我猜也差不多,什么時候辦喜事啊?”吳宇恍然大悟狀。
“好日子定在臘月十八,熱鬧完了就該過春節了,到時你們都得捧場啊!”李文山咧開大嘴說道。
“這什么話,一鎮子的人不都得過來熱鬧啊?”吳宇說道。
“要小規模,注意影響,執委會的要求可不能違背,禁止大操大辦呢,大家小規模的,私底下辦辦就好了。”李文山忙說道。
關于辦喜事這一塊,執委會確實有規定,要新事新辦,不能象以前的傳統那樣攀比,鋪張浪費,更是提倡“新生活運動”,所以前面幾對辦喜事都非常低調,最高調的一回也就是十幾年前劉星林和顏思雨的婚禮了。
不過當時是政治聯姻,而且在特殊時期,執委會也沒有這方面的規定,后來組織完全了,大家的格調也提升了,自然而然的要響應執委會的號召,從高級官員做起。
不過小規模的飲宴還是允許的,要不別人隨了份子,連飯都不請一頓那也太失禮了。
于是大規模的飲宴便分開了辦,一次請個一兩桌的,在婚禮現場,只熱鬧不飲宴不鋪張,把大伙對新人們的祝愿送到就行,而儀式也相對簡單。
這樣的做法還給民間帶了一個好頭,省得大家因為辦一場喜事而顯得元氣大傷。
“一轉眼,咱們的下一代便紛紛成長起來了,我們也老了啊,曾經的精神小伙如今已變成油膩大叔,想想就感慨萬千啊。”趙鑫端著煙斗看著窗外有感而發。
“我看你是沾沾自喜吧,看著葛江川流不息的船隊,這可是這些年奮斗的成果啊。”李文山開玩笑的說道。
“嘿嘿,是有那么一點!”趙鑫也笑了起來。
“也就是在老李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