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玉和顏悅色的說道,“新西班牙遲遲不與我國簽訂正常地位協定,雙方的邊界也沒有劃定清楚,所以,我國目前是不承認貴方對帕努科河沿岸的控制權的,在此進行打擊海盜保護市場的軍事演習是非常正常的行為,貴方的反對無效,正如剛才所言,我方正式邀請貴方加入本次演習,不知貴方是否同意?”
“我方仍然嚴正抗議,不允許貴方在帕努科河沿岸進行軍事演習,我方愿意就自由貿易協定相關內容進行談判。”桑迪壓抑著憤怒說道,不過他真的不敢發怒,遠處隱隱約約的船只告訴他,對方是帶著武力而來的。
坦皮科的正式駐軍也就一百五十人左右,加上能動員的壯丁,也不知道能不能湊齊一千人,要是和這幫武裝到牙齒的丘八硬干,別把老家都給打沒了。
“自由貿易協定用不著談判,這是新西班牙總督府和我國簽署的,你們必須執行才對,需要談判的是關于市場共管的內容,城主閣下,您要明白,本使過來是通報一聲,希望貴方盡快統一內部意見,拿出方案來。既然貴方不愿意加入聯合軍事演習,那只能我方單方面進行了,在下不多打擾,告辭。”馮世玉也沒有繼續多說。放下抗議書就走了。
“囂張的混蛋,一群魔鬼,上帝會懲罰你們的。”桑迪等馮世玉上了船,才怒罵道。
現在還沒到三月份,帕努科河沿岸還都是屬于旱季,也沒有颶風襲擾,所以此時在地處于熱帶的帕努科河沿岸搞軍事演習應該是正當時候。
本次演習是由陸戰一旅的旅長林耀光組成指揮部,由一旅的陸戰三營、四營和工兵營組成演習隊伍,往總參謀部申報的演習科目是兩棲登陸演習。
既然是兩棲登陸,那就必須得有工程部隊,所以這一次調用了一整個工程營,同時部隊還雇傭美河口港務公司的一條清淤船,用于登陸時清理航道之用。
總參謀長吳宇和海軍司令司馬謙則坐鎮美河口港,調用海軍的船隊隨時支援,雖說是演習,但是萬一和西班牙人發生沖突,得有充足的預案保證別吃虧啊。
坦皮科所處的地方屬于帕努科河沖積的一個河口三角洲,要不說西班牙人真的不善經營這么一大片土地呢,在這里盤踞一百年了,人口也沒有積累多少,偌大一個河口三角洲,僅僅開發了河北岸的坦皮科城區不遠的地方,河南岸的大量土地全部都是一片荒地。
陸戰隊選擇的演習地點在坦皮科炮臺斜對面,屬于帕努科河的南岸,現在正是早春時節,南岸的灘涂上一蓬一蓬半干枯的蘆葦,在臨水的位置,則是一長溜紅樹林。
此地離海岸已經有十公里之遙,紅樹林長得不是很茂密,此時的氣溫也不高,所以紅樹林中有大量的枯枝存在。
馮世玉回去后的第二天,大早起來,桑迪便跑到岸防炮臺去警戒觀察嘉華人的動靜,只見開進來三艘船,在離岸防炮臺一公里的河中央下錨停船,幾艘小艇則跑到離岸防炮臺更近的河面上布防,同時用鐵喇叭大聲喊道,用的還是西班牙語。
“前方河面乃軍事演習區域,暫時設為禁航區,為了保證安全,過往船只一律勸返,請周知,閑雜人員不得進入演習區域。”尤其是靠近坦皮科碼頭,小艇喊話喊得更起勁了。
桑迪還看見在碼頭的某一處,穿著黑色教士服的古茲曼神父憂心忡忡的在那里盯著河面觀看,這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全是他惹的事,桑迪恨恨的想著。
不過當他看向河面時,心情也不禁郁悶起來。
陸戰隊的三艘船在河中央一字排開,一號艦是一艘北港改級炮艦,在炮甲板里,三門式樣新穎的艦炮正在緊張的準備之中,炮長程運東象看美女似的看著自己所管的幾門炮。
這個艦炮可是經過鍛造的炮鋼鉆孔掏出來的炮管,近三米長的炮管,重量卻沒有超過兩噸,在艦炮中可算是比較輕量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