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吶。
而且這一門最新式的大炮已經被軍工廠配備了液壓管退裝置,這可是主力艦隊都沒有的殊榮啊。
這型艦炮采用后膛裝填,閉鎖裝置是缺口螺閂,擊發裝置改成了拉索火帽擊發,炮管內鏜出了螺旋形的膛線,使炮彈終于擺脫了屁股后面的木托。
這型艦炮已經在軍工廠經過了陸地發射實驗,大炮的射程,精準度相比以前的艦炮有革命性的提升,這一次裝船來到海上進行實驗,第一站便被拉到帕努科河來了。
程運東給出了射擊諸元,炮手們正緊張的調試,炮膛里填裝的是燃燒彈,裝藥用的是最低裝藥。
指揮室連下了的紅色指示標往下走了一尺,這預示著艦炮要做好隨時開炮的準備。
程運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紅色指示標,右手揚起,這時紅色指示標猛地上竄,程運東劈手下揮,炮手拉動了擊發繩。
“嗵,嗵,嗵”三聲不大的炮聲傳出,三枚紡錘形的炮彈從炮口穿出,呈拋物線往河岸落去,程運東指示裝填手迅速清膛。
裝填手擰出缺口螺紋炮閂,拿沾水的墩布往炮膛內一陣清掃,再用干墩布再刷一遍,另一個裝填手熟練的裝填一枚燃燒彈,再裝入裝藥,在炮閂的特定位置插入火帽,然后關上炮閂,準備進行下一次的發射。
燃燒彈已經落入河岸的蘆葦從中,“嘭、嘭、嘭”的爆炸聲響起,一團團火球綻開,蘆葦叢燃起了熊熊大火。
“嗯,半干燥的蘆葦還是很容易著火的,下一次射擊對準灘涂上的紅樹林,紅樹林還是綠的,可能不太好燃燒哇。”負責評估效果的參謀部上尉宋小康對著一號艦艦長林叔修說道。
宋小康可是李文山的繼子,這一次就是來混功勞的,而林叔修則是最早和高橋秀家一起跟隨社團的林五郎的兒子,那當然也是來混功勞的。
林叔修連忙讓炮長們調整諸元,目標轉為灘涂上的紅樹林。
坦皮科炮臺上的桑迪和碼頭上的古茲曼主教都看見了一號艦的試射了,三枚炮彈劃著弧線落入岸邊的蘆葦,聲響不大,但是騰起了三朵巨大的火球,濃煙一下子就升上了天空,經過望遠鏡的放大,桑迪感覺到烈火炙烤的炎熱。
“上帝啊,這是煉獄嗎?”桑迪在胸前劃著十字,看著從大火附近飛竄的各種鳥獸,身體都有些瑟瑟發抖。
只看見有一批炮彈穿出炮口,劃出弧線后準確的落在灘涂地上的紅樹林中,不出所料的,同樣展開了幾朵巨大的火球。
燃燒彈中的松根油帶著火焰濺落在紅樹林的枝椏上,連帶著紅樹林都燃燒起來了,樹林里竄出很多的水鳥,忙不迭的往天上逃命,桑迪親眼看見有一顆炮彈砸在紅樹林下端的稀泥地里,誰知也爆炸出一團火焰。
“上帝啊,這是什么武器啊,連稀泥都燃燒起來了,太恐怖了,紅樹林可不比干燥的蘆葦,那是濕漉漉的綠色植物,也不可思議的燃燒起來,太令人恐懼了。”桑迪喃喃的對著身邊的士兵說道,而士兵們則一個個臉色煞白,面帶恐懼的看著燃燒的紅樹林。
“好啊,效果不錯,”宋小康一邊記錄,一邊興奮的對林叔修說道,“我看趁熱打鐵,對著這一片紅樹林轟他個十輪八輪的,把他們燒成白地。”
林叔修采納了他的建議,打出旗號讓三艘艦船統一射擊這一小片紅樹林,看來,這里會變成兩棲登陸的一個登陸點了。
接下來就是三艘船只的表演時間,三艘船對著那一小片紅樹林整整射擊了六輪,一共五十四枚燃燒彈落在那個區域,大大小小的火球此起彼伏,猶如一場盛大的煙花表演。
然后,三艘船又對著紅樹林南面的蘆葦蕩射擊了幾輪,點起了熊熊大火,大伙借著風向著南面和西面席卷而去,一時濃煙滾滾,草原上的各種小動物亡命而逃,期間被大火燒死的小動物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