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從嘉華人控制太平洋沿岸已經接近十年了,秘魯的白銀還是源源不斷的發運到西班牙。
真不知嘉華人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桑迪頭疼的想著。
接近黃昏的時候,清淤船估計是干完活了,船退走以后,留下了一條寬五米,長二十米,深一點五米的水道,這樣,普通的內河船就可以進入水道,停靠到干硬的岸邊。
“這樣的操作也就是我軍的炮火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的?!睅е鴰讉€參謀,宋小康乘坐小艇過來驗收水道的深度,一邊跟參謀們講解,“如果我軍不能控制戰場的炮火,如此操作登陸場的工程,肯定會被敵軍的炮火覆蓋,從而使登陸失敗?!?
宋小康已經在軍隊干了四年了,四年升上尉,速度也是夠快的,不過他的工作確實干得不錯,文化水平高、基礎扎實,而且情商還高,深得部隊主官的喜歡。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他還不怕苦不怕累,這不親自過來驗收水道的深淺,然后還用木桿捅水道邊的淤泥,看淤泥堆積的深度,為以后登陸艇沖灘數據。
第三天的清晨,大概有十幾條登陸小艇,一條小艇大概裝載著十名士兵,從河中央往岸上沖過去,這是陸戰隊在練習沖灘,這些小艇的底部平滑,動力全靠士兵們劃槳,所以能沖到岸邊近五米開外,不過再往前已經動不了了,這里有紅樹林的根,盤根錯節的,把小艇擋住了。
隊員們紛紛跳下河,徒步向岸上走去,這短短的五米并不好走,很多人被紅樹林的樹根絆倒,身上的彈藥也打濕報廢了。
最后大概只有七十余人帶著完好的武器登岸,那一片焦黑的土地被大火烤的硬硬的,很方便隊員們行動。
“這種搶灘登陸還是疏于訓練啊,準備工作不夠,提前沒有想到紅樹林的樹根會影響士兵行進,一定要記錄下來。”宋小康自言自語的說道,此時他正在小艇上,和士兵們一起搶灘。
把記錄本放進防水袋內,他和幾個參謀也跳下了河,河水只到他的膝蓋,他淌著別人走過的路,深一腳淺一腳的登上了岸。
軍官們大聲的招呼士兵挖掘掩體和工事,對后裝步槍來說,掩體和工事已經很重要了,七十人持后裝步槍,在有壕溝、胸墻的情況下,已經能夠阻擋大概三百人以下的進攻。
當然還有一個神器,部分士兵們從背囊里拿出一個類似于瓦罐似的東西,這個東西前端有口,后端有一個尾巴,閃耀著烏黑的金屬色。
隊員們跑到工事前三十米的位置,拿出一根半米的木簽,用錘子敲進土里,就留一個頭。
然后把鐵瓦罐左邊的耳朵套進木簽,固定好,罐口對著斜前方。
待一切穩定后,隊員們捧著灰土,把鐵罐給埋起來,讓人一看,以為這就是一堆灰土。
最后從鐵罐的屁股里扯出一根細繩,然后往工事走,算是布置完成。
如此在工事前方布置了五、六個鐵罐,幾名隊員在隊長的命令下,幾乎同時拉動手中的繩索,只聽“嗒”的一聲,簧片帶動擊鐵,擊在瓦罐內的火帽上,“嗵、嗵”聲音響起,灰土里的鐵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爆炸的后坐力推得鐵罐以左側耳朵為軸旋轉,把灰土給頂起一陣灰霧。
“一、二、三、四、五、六,嗯,六個全部響了,走看看效果去?!彼涡】祹е鴧⒅\們向著鐵罐走過去,到了之后,順著鐵罐的開口,在地下找著什么。
“找到了,”宋小康從土里翻出一枚鐵箭頭,只見這個箭頭跟鵝毛筆粗細差不多,尾部被機器壓出三個尾翼,頭部則只是簡單的斜切尖,這一枚箭頭是離鐵罐十米外挖出來的。
“操,這小箭頭要釘進人的身上,不得疼死啊。”一個參謀驚訝的說道。
“這叫做箭霰彈,被我們改成了地雷,要是敵人一排一排的沖過來,這六個家伙,能干倒他們一半哈?!彼涡?/p>